看不出任何有做皮肉买卖的迹象,但想必他们是隐藏极深,不会轻易暴露在宾客们面前。
也许只有一些熟客,才能够真正见识到这座怡园刻意隐藏的真实面貌。
于是,书吏从怀中取出一百贯放在桌子上,并信誓旦旦地告诉姑娘说,“实话说了吧,今天我来可不是为了听姑娘弹琴唱曲的,男女之事才是重点。”
“不用担心,我有的是钱。”
听到书吏亲口说出此行的目的,竟如此赤裸裸,姑娘登时脸色一白。
她语气坚决地告诉书吏,“公子,恐怕是误会了,我们怡园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风月之地,请公子自重!”
“哼,笑话,如果你们这里不算青楼,怎么能让全长安城的男人都对这里流连忘返,你难道是嫌我给的钱少吗?”
说着,书吏步步逼近,企图让这位姑娘乖乖就范,从而露出马脚。
可是他想错了,也做错了,就在他距离姑娘仅剩半步之际,突然后者从衣袖中取出一只小瓷瓶,对准书吏的脸上使劲一泼。
辛辣刺鼻的气味,猛地钻进书吏鼻孔里,强烈的刺激感让他的双眼在刹那间飙出热泪,整个人也昏头转向,一头栽倒在地上。
不过他没有晕过去,甚至他迫切希望自己能够晕过去,但是并没有这种好事。
他只觉得头晕眼瞎,一股火辣的气味拼命往他鼻孔里钻,连嘴巴里也满是一股怪异并且极度难受的滋味。
房间外有人听见动静,便赶来查看情况,那名年轻姑娘淡然地站起身,说:“又是个色胆包天的败类,我已经用防狼喷雾教训他了。”
进门的怡园一众护卫看了看书吏,领头的人说:“按照规矩,这样的人还得拖出去挨一顿棍棒,才能放他离开。”
“姑娘受惊了,接下来就把他交给我们。”
说话间,书吏已经被七八个壮汉强行拽出怡园,一把丢在了人来过往的街头。
“再说一遍,怡园不是青楼,但凡敢来这里撒野的人,就是这个下场!”
说着,四个人手持棍棒朝着书吏的身上劈头盖脸砸下去,打得他鬼哭狼嚎,痛不欲生。
正在茶楼上等候的刘德威和李大人见状,顿时瞠目结舌。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们都始料未及,眼看着这样打下去书吏只怕是要小命不保,刘德威只能脚步匆匆地跑下楼去,想要阻止这些怡园的守卫继续施暴。
“你们当街打人,是什么道理,还不给我快停手!”
然而没有人听刘德威的话,这些守卫们甚至打得更加凶狠起来。
刘德威吼道:“我是刑部尚书刘德威,还不快停手!难道要我将你们统统抓去刑部大牢吗?”
谁知这时李恪出现在他面前,斜了一眼被打得几乎不成人形的书吏后,说:“刘大人这是刮的什么风,把你给刮来了?”
“吴王殿下,你不能纵容你的手下们当街殴打朝廷官吏。”
李恪却冷哼一声,“切,他也配叫做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