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怀疑,是钱定保派人烧了道观,害死了他的师父。
“大人,听说钱家近来是钱定保做主,可他是个官,我能状告吗?”
知县抬着眉。
惊讶于还真又是冲着钱家来的。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哪怕他是个官,只要犯了罪,便难逃律法的惩治。你且将案情说来我听听。”
听完小道士的控诉后,知县立马下了决定。
“你这案子虽并不属我辖地,但就现在钱定保被收押在我衙门,为减轻地方官府负担,相关的几案同审也不是没有过先例,既然如此,本官便接下了你这案子。”
虽说这一次次的,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未免太巧了。
可这又如何?
几番相加后,无疑那钱定宝绝对脱身不易。
……【1】【6】【6】【小】【说】
这事自然也是陶然干的。
临近天亮时,她找人一把火烧了道观,还提前丢了具与道士体型相似的尸体进去。
火救下来时,那尸体自然也被烧了个面目全非。
几个道士口口声声这是他们师父,人又是从道士房间抬出来的,自然无人怀疑这尸体的身份。
由于起了火死了人,所以在短时间内,整个燕城上下都已知晓这事。道观外面,里三圈外三圈都是人,几个道士哭得声嘶力竭,钱家和钱定保再次被推上风口浪尖。
很多人自动联想到这样的起火害人的场面,最近已经出现过了好多次。
钱家的一把火烧死了那个叫李金桂的可怜姑娘;后来凉山村的走水,李大山一家被烧个精光的事据说也是确凿证据指向钱家;就连这次,那些道士也口口声声言说是钱家干的……
若无证据,平民老百姓谁敢坑害那些大家族?把自己家的宅子产业烧了,再冒着性命危险来陷害对方?杀人放火是大罪,一旦被抓到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所以,谁会去陷害?
那些道士如此指证,那做这事的便只有钱家了吧?
真猖狂啊!一而再地杀人放火有恃无恐,这不是惯犯吗?
不就家里出了个当官的?
听说前两天他们在省城还闹事,那钱丰现在还被关在牢里。
这钱家,真就没人能管得了他们吗?
百姓们围而骂之……
于是省城知县顺路赶往道观查看时,一下车便听到了民众如此类似的议论。
听上去,这三次杀人纵火,刚好有了前因后果,可以串联,动机有,逻辑有,连民众的支持也有,一环接一环,这官司,很难失手啊!
知县闭眼抿了下。
他且大胆预测下:
钱家害死了李金桂在先;李大山带人秋后算账;钱家不得已拿出巨款对李家捂嘴;钱家钱丰咽不下气,半夜带人抢回钱财之余又放火对臭了自己名声的前丈人出手,对促成调解的村正报复,对导致他与李金桂那破烂婚姻的媒婆泄愤;事发后钱家怕东窗事发儿子会吃官司,便将钱丰送去省城别院避风头,哪知钱丰丝毫不改其纨绔子弟秉性,没几天就耐不住寂寞,这才有了之后醉月楼的事……
知县嘿了下,如此,这几个案子不就全都联起来了?
完完整整的故事线也出来了。
就如钱丰被绑票,为何钱家不报官;就如钱丰怎会一个主子在省城别院……这些疑问也可解释了。
什么绑匪?哪来的绑匪?“绑匪”二字本就是钱家人为脱罪而杜撰!他省城辖地,一向朗朗乾坤,哪有人敢如此作奸犯科的?
这案子要是破了,可不得了!
知县腰板挺直起来:李金桂的案子,凉山村的案子;醉月楼的案子;加上这道观的案子便一口气全部破了。
加上昨日钱家二房那桩控诉,他算不算一次断案,便一口气解决了五案?
是不是前无古人?将传为佳话?
他的官声还不得原地起飞?他下一次升迁还不得连跳两级?怎么想怎么开心。
于是知县越发耐心仔细,越发亲力亲为,越发乐于在一众百姓跟前表现他“好官”的各种品质……
小道士:“前一阵钱家起了火死了人,大概是害怕被凉山村的村民算账,所以就想找我师父顶罪。可我师父修道之人,怎会做那种恶事?而且我师父一直在外地,根本没时间做这事。
这些日子道观外面全是些凶神恶煞之人,都是钱家派来的,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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