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点不惋惜。”
彭越又开始露出了沉重的表情。
“彭大伯,你就不能说些正常的话嘛!咱们之间用得着这样戴高帽子嘛!再说了,我能有那么伟大嘛?”
骆惊风也是一脸的深重。
他慢慢地抖动着手中的马缰绳,调转着马身。
“我说的是心里话,远的咱们就不说了,就单单这邯郸城一战,你说够不够精彩。我根本就想不到,能使焦灼的激战,变成了如此的轻易之举。”
彭越扇动着两条腿,拍打着马身开始了与骆惊风并排着行进。
“邯郸城一战,其实,我也估计错了。明知道有可能中计了,却怀着侥幸的心里,总想在险中求胜。结果,还是造成了那么大的损失,让那么多的士卒送命在邯郸城之外。”
骆惊风说到这里的时候,微微地转过了很阴沉的脸。
“但是,好在郭子怡的一句话让我有了清晰的认识。其实,说到最根本的地方,那就是有失有得。”
他一直是面对着彭越,等话说完的时候,这才转正了头。
“是啊!正是因为你想到的和我们想到的不一样,才有了更出彩的地方。也正因为如此,让我这个黄土埋了大半截的人,有了更多的感慨。其实,人的这一生很难把握的,尤其是朝着那个方向走,就更加的艰难了。稍微的不慎,就是一生的遗憾。”
彭越虽然说话的语气有些沉闷,但是看着骆惊风的眼神,还是无比亲和喜悦的。
他这是结合着自己的经历,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骆惊风很认真地听完彭越的说话之后,缓慢地抬头远望了一眼。
“人难的就是走路的问题,走对了,可能就是平坦的康庄大道。走偏了,也许连路都没有,还得靠自己趟。更关键的是,有时候,自己趟过去的路,却是陡峭的山崖,甚至还有许多陷阱的等待。”
从远处收回了视线,却又是轻轻地一个偏头注视。
“其实,我到现在也不知道这条路走对了嘛!”
他似乎在征求彭越的看法。
“惊风,你放心吧!根据我观察,你的这条路应该是走对了。而且,就是一条康庄大道。”
彭越斩钉切铁地说着。
“萧王是深得人心的,虽然眼下的实力可能无法与王莽相比,也不能与铜马联盟相抗衡。但是,从古至今,只有得民心的人才能得天下,这是个恒古不变的真理。”
他越说越低沉了起来。
“彭大伯这么一说的话,我还真是更有信心了。你要知道,我带着这么多的兄弟姐妹们,总不能把他们引入歧途吧!只要你能这么认为,那我还真是放心了,要一直坚持走下去。”
骆惊风原本很沉重的脸色,就在这一刻,变得轻松了起来。
虽然,一直以来,他没说这些话,但是心里始终是忐忑不安的。尤其是,当兵马极具扩张,人数剧增的时候,让他更是煎熬。
一旦走错了路,选错了目标,那接下来的就不是几个人的牺牲了,而是成千上万,甚至是几十万条生命。
这些不能不去想,也不得不让他焦虑。不但要想,而且还要想得清楚,想得完善一些。
哎!一声哀叹。
彭越仰着头,望着天际,深吸了一口气。
“你能这么想问题,真的令人敬佩的。有几个人能想到那些无辜的士卒,又有多少人能够知道你的胸怀。”
很低沉地说完话之后,他转脸的时候,竟然有泪花闪动的样子。
“其实,我们和士卒没什么区别,不就是有了机遇,有了巧遇才有了与别人不一样的身手嘛!”
骆惊风的说话声音很轻,很淡定。
咿呀!
“我都听了半天了,你们俩是不是在交心呀!纯粹是把我没当人一样。哪怕是空气,也得有点感觉吧!”
楚天梅一勒马头,从骆惊风后面一转,直接从他们两个中间穿了进去。
“我看,不把你们俩分开,你们一老一少还没完没了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左右望了一眼骆惊风和彭越的表情,觉得他们似乎有些太深沉了。
“我跟你们说件必须要办的事情,这次邯郸城解决之后,必须得把关将军和谢姐的成亲之事办了。”
她一说完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骆惊风。
哦!一声惊呼。
“我都忘记了,致君在撤离出城的时候,说谢姐没有撤出来,而且,她也没看到......”
“你怎么不早说。”
骆惊风的一声断喊,打断了楚天梅的说话。
“我这不是刚才想起嘛!其实,没有看见出城,就说明还在城内。”
楚天梅很小声地说着,却低头偷偷地窥视了一眼骆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