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丢开等等之类的问题。
傅寒深面色淡定,时不时被傅老太太点名道姓要他说话时,才偶尔吭那么一两声,沉默寡言得简直要把傅老太太气晕过去。
尽管听不到电话里的人说了什么,但宋言从傅寒深偶尔回的那一两句话中,隐约可以猜出电话里的人是他的家人在质问他,这么想着,她竟从心底深处,隐隐冒出一种自责的内疚感了。
她不认为她离开有什么错,但她离开却让傅寒深抛下所有事情追来,就有点像是做了什么违背良心的事而有点罪恶感了。
这一通电话足足到他们下车,来到准备好的酒店时才被傅寒深挂断,驱车的士兵也下了车,从后备箱里取出行李箱,主动在前面带路。
看傅寒深一点讶异的神情都没有,又看士兵那么轻车熟路,宋言就暗暗猜想得到,估计他们早就在车上的时候,准备好了所有的事情。
在这种时候,她想她更应该跟傅寒深划清关系,不要接受他们的善意比较好,奈何宋小源却黏着傅寒深,而她的主心骨就是宋小源,于是无奈接受了这被安排好的一切。
酒店是六星级的套房,门打开后,士兵把行李箱放好,回过身来冲傅寒深说,“傅少校,队长让我跟您说一声,他把队伍带回军区安排好,晚点就过来找您。”
“嗯。”傅寒深不疾不徐点了下头。
士兵把钥匙递过去,“这是房间的钥匙,那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部队了。”
伸出干净好看的手指拿过钥匙,士兵又回头跟宋言和宋小源打了声招呼,这才转身出了房间。
“你跟那位队长很熟?”禁不住的,宋言冲他问,她对那位队长还蛮有好感的,但那也仅限于好感,因为有过那么一点点的交集。
傅寒深随手将钥匙丢到套房客厅的茶几上,随手扯开领带,解开了上衣的几颗扣子,简单的两个字,“很熟。”
熟到曾一起出生入死过。
想了想,他侧头,冲她道,“等他过来,介绍给你认识。”
“……”
那种理所应当的口气,又一次让宋言内心紊乱,干嘛说得她好像要见他的亲戚朋友,弄得她好像真是他的妻子一样的口吻?
套房是两室一厅,一个主卧一个侧卧,里面摆设高级自然不用多说。
宋言提起放在客厅里的行李箱,主动带着宋小源进了侧卧,傅寒深眼角余光瞥见她这个明显让他不满的行为,却是没有刻意去说什么。
因为这意义不大,搬过去难道就不能再搬过来了?
天真。
此时也不过才下午两点左右,从早上到现在八个小时左右的车程,让人略微疲倦。
看宋小源整个人已经恹恹无神到连话也不怎么说了,傅寒深拿起酒店内部电话,让人送了午餐上来,给宋小源吃过后,便才让他安心去睡。
而宋言也是有些疲倦,昨晚一整晚没怎么睡好,在车上时又因他的到来被惊醒,现在难得放松下来,亦是想倒头就睡。
于是陪宋小源随便吃了些东西,俩母子就进了侧卧,傅寒深一个人被扔下。
这种又被人扔下的感觉挺让人不快的,但奈何公司那边这么被抛下他还解决,傅寒深只好按捺住这股不快,在客厅里掏出手机,拨下景臣的号码。
景臣一接到他电话就是一阵咆哮,“傅总您再任性也不能这样吧?突然一声不响的就跑,你知道公司现在乱成什么样吗?还以为你失踪了呢,幸好我处事能力手段高,有我坐镇才没一锅炸。”
“听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傅寒深面色淡定,“那么公司的事情就交给你了,等会我把重要资料传给你,这段时间暂时别打扰我。”
“交给我?难道你还真打算在外面私奔一辈子不回来?”
“暂时。”
“小心老太太夺命连环催。”
“你挡着。”
“别。”景臣忙道,“老太太威力太大,攻击力强,不是吾等渣渣可以应付得起了的。”
“把你平时哄女人的手段跟语气用在她身上,老婆子会眉开眼笑的。”傅寒深面色不该,沉稳有余,“她也是女人,你会用得很得心应手。”
“……”
“就这样。”
话语掷地,电话被他掐断,随手就把手机扔到一边。
如果要说傅老太太对景臣是有多喜爱,用一件事情来对比,那就是景臣一定会比他这个亲生儿子会更让老太太讨欢喜,老太太还曾不止一次的为夸赞景臣,而贬低他这个亲生儿子不解风情,可见,傅寒深在傅老太太的心底,究竟是一种怎样“特殊”的地位。
傅寒深过去的日子,自从部队退役之后,人生就过着平淡如水的日子,除了工作上的事,就熟傅家那边会时常叨唠他,私人上的事情基本没有太多,再随便打几个电话,就轻松解决完所有事宜。
时间过去不久,搂着宋小源入睡的宋言,忽而感觉身体被人抱起,重量渐渐悬空,还不算完全熟睡过去的她,猛然清醒过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男人宽厚的胸膛,再是男人刚毅有型好看的下巴,棱角分明迷人的深邃五官。
他身上有淡淡的清香跟烟草味掠过她的鼻翼。
以前她一直都不喜欢烟草味的气息,每次见唐慕年抽烟时都会下意识的想逃离那个空间,因为会觉得沉闷。
但他身上的,却让人感觉莫名的好闻。
怔神间,徒然意识到把她拦腰抱起的男人正将她带出卧室,她忙伸手推他的胸膛,“你做什么?”
“别吵。”
傅寒深做了个噤声的语气,回头看了眼双手双脚放开,呈现出一个大字睡姿娇憨的宋小源,没见到有任何影响,才扭过头来低眉看向她。
薄唇轻抿,没说什么,他继续抱着她往外走,然后拐身进了主卧。
一进主卧,他后脚随意带上房门,宋言想到了什么,再也不敢在他怀里多待,猛地推开他双脚站到地面上,充满警惕地与他拉开距离,嘴角微抽,“你该不会是想……”
“明白就好办得多了。”
对于自己的这种目的,傅寒深没想过掩饰,从一开始他就不曾掩饰过这方面的事情。
对于她嘴角抽搐的样子视而不见,他脑海中划过什么,骤然问,“你喜欢主动还是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