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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他认栽。
就在他叹息的功夫,傅寒深人已经消失在包厢内,景臣回头,对里面陪酒女郎摆了摆手,示意她们可以出去了,随后,他也快步跟上傅寒深。
“我说,你是不是该去找找宋医生,跟她赔个礼再道个歉?”快步追上傅寒深,景臣从兜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纸条,递到他面前,“喏,这是电话号码,别说做兄弟的没帮你,我已经很仁至义尽了啊。”
做人做到他这个份上,他觉得已经蛮拼的了。
傅寒深瞅也不瞅递到面前的纸条一眼,刚想开口冷冷拒绝,然而当眼眸蓦然瞥见对面站在走廊尽头的男人时,他脚下的步子倏然止住。
景臣见他停下来,也顷刻间停下脚步,视线循着他的眼神望过去,睨见站在那头的男人,一对眉梢意外挑了起。
那头,唐慕年刚上洗手间回来,不其然的遇见傅寒深跟景臣,他没多大感想,也没什么情绪,只是很温文有礼,像遇见一个基于认识的陌生人般,冲傅寒深微微点了下头。
傅寒深也回之一颔首,目光适时的调开,侧头看向景臣递过来的纸条,从裤兜里抽出一只手拿过,握在手心里,浅浅勾唇一笑,语调出离温润轻柔,“好,我会亲自登门跟她道歉的。”
景臣,“……”
怎么突然有点不对劲的感觉?
这么温柔,这么轻易就答应赔礼道歉的傅寒深,绝对不是他所认识的怪脾气男人!
他怎么嗅到了一股莫名敌意火药味?
没有过多停留,傅寒深率先踱步离开,步子不疾不徐,慢条斯理,沉稳中,优雅有余,像一头漫步在丛林里的猎豹,嘴角噙着浅浅弧度的微笑,看得人心驰荡漾不已。
景臣瞥见他离开,也是无奈,想着一声招呼也不打也不太好,于是只好上前几步,来到唐慕年面前,微微点头一笑,褪去平日里的轻佻,俨然回归一副商人沉稳模样,笑道,“唐总平日也喜来这儿玩?”
敛了敛眼眸,浑身仿佛集聚着佼佼者该有的傲然气质,唐慕年不卑不亢,淡淡一笑,回道,“谈生意罢了。”
“原来如此。”点点头,景臣温和轻声,“那就不打扰你了,玩得愉快。”
唐慕年点头,迈开步伐,朝自己所在的包厢走去,步子也格外沉稳,不慌不乱。
景臣正欲也适时的离开,然而侧头时,从右边一侧的拐角走廊里,忽然走出来一个女人,令他脚步顿了住,随之,视线仿佛不受控制一般,定格在她身上。
裴思愉大步来到唐慕年面前,愤怒的道,“唐慕年,你什么意思?”
唐慕年淡漠瞟她,并不说话。
裴思愉气道,“你想知道什么靠你自己的本事去查啊,逼我有什么用?我说过六年前的事情我不知道,你逼我也没用!”
听闻这些话,景臣终于把视线从她的背影上收回来,随后走了开,嘴角却自嘲地勾起一抹落寞微笑的弧线,摇了摇头。
跟他无关的事情,他没多大兴趣去管,更何况这个一听就是两个人之间事情,他更没兴趣去听。
只是为何,方才见到那个女人走出来的背影,竟觉得有些熟悉呢……
很像记忆中的某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