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只猫爪狠狠的挠了一下,刺痛感很明显。
自从前天晚上被他搂着睡都失眠后,跟这只小东西似乎又多出了一条鸿沟,其实他多希望她能发着脾气冲他这么吼:‘因为邢心蕾也住在这里,我就不留在这里碍眼了,要不你就让她挪地方。’
可是她没有,她是真的不纠结这个问题,只是一味的想要跟他拉远距离,似乎一点都刺激不到她,依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毫不介怀。
她对他一直都是这幅死样子,冷静、客观、理智,简直洒脱的不像个女人。
不!根本就是洒脱的像个情犊未开的小丫头。
他知道的,这只是假象。
该死!他却发现自己竟然是被她的这股倔劲儿吸引上的。
见他垂着眸子半天没出声,林沫冉光脚踩在地上,不知道要不要走?
她静静的等了一会儿,只见祁尊把签好字的文件一合,伸手又去拿了下一份文件,左手修长的手指十分灵巧的转着钢笔,继续翻阅着,然后左手也能代替签字,刷刷两下龙飞凤舞的就签好了‘祁尊’二字,竟跟右手的笔记丝毫不差。
在他又准备换下一份文件的时候,林沫冉终于僵持不下去了,她抬步往病房门口走去,轻声跟他打了个招呼:“我去跟展凌说一声出院的事,顺便找一下鞋子,是不是忘在手术室里了。”
“站住。”
他忽然出声,语气冷冽,听得出憋着怒意。
林沫冉停住了脚,只见他扬手就把手里的文件丢了出去,力度很大,文件夹砸在地板上,‘扑哧’一声,这声响显得格外沉闷揪心,纸张散落的到处都是,吓得她猛地打了个冷颤。
祁尊生气了,连周身的空气都冷凝住了。
他起身走了过来,每一步都像似踩着火焰,林沫冉不自觉的往门口退了两小步,下一秒却被他拧住了手腕,蛮狠的往病床边拖,轻轻松松就把她扔上了床,他随即俯下身来在离她几公分的距离,眼神危险的俯视着她。
林沫冉本能的往后缩,眼里有明显的兵荒马乱:“我还受着伤,这里是医院...”
这个男人,她虽没有那个独享的能力,但也不会大方到与人共享,她的占有欲都很理智,自己能握住的东西,她会握紧,若是没那个能力握住的东西,她会干脆不要,对祁尊,她一直是第二种心态。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总感觉他身上有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其实有时候就算他身上没有这股味儿,她都有种闻见了这股味儿的感觉。
本以为他又会发狠的蹂躏她一番,没想到只是帮她把被子拉过来盖上了,神色阴沉难辨,他忽然勾了下唇角,摸了摸她的脸:“我知道,好好休息。”
逃避,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