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夏灵案部大厅,我翻看着案件资料,物色是否有自己能做的。自上次鬼王事件后一直因伤休假,也该工作了,而水蕴早闲不住去悉尼办案了。
一想到早上的事仍头疼不已,坐着炎枫溪的车到学校,要不是一下车就开溜,被人看见我和他一起来的,恐怕又要流言四起了。
但那一身招摇的洋装还是引来了班上同学的瞩目,尤其是水蕴的各种盘问,好在都被我敷衍而过。
“真头疼,傀儡师的事还没解决,最近伦敦的邪气又加重了。”赤羽匀桧坐在环桌后的转椅上,烦恼地用圆珠笔挠着扎成马尾的发间。
“邪气?怎么回事?”我从一堆资料中抬起头来。
“伦敦因为自古斗争激烈,一直便有不少邪气,却没最近这么重,好像有什么把周围的邪气也引来了。而经过灵象探测,得出来这样一张图。”
匀桧将笔尖一点,水晶桌面上立时展开一幅伦敦的卫星地图,整个区域都处在一道巨大的黑气漩涡中,这是只有灵象探测才能显现的,邪气。
如此庞大的邪气,见所未见,若非什么强大的阵法,很难想象如何造就的。
“而这个地方……”笔尖点向黑色气旋的中心,“是一个人偶师家族所在。”
“什么?!”我惊住,“人偶师家族?”
“这里是世界上最顶级的人偶师家族——贝伦尔家,这个家族精通制作世间最完美的人偶,有上千年的历史,自古便是显赫贵族。”
“那伦敦的邪气跟这个家族有关么?”
匀桧百无聊赖地转着圆珠笔,“有可能,但不一定,这个家族一直受英国政府保护,没有确凿证据,千夏也不能随意打扰。”
她叹着递来一叠资料,我随意翻了翻,“他们在招聘女仆?”
“嗯,好像就最近的事,大概是要求太高,还没人应聘成功。”
没人成功?
放下资料,我淡淡沉眸,“匀桧姐,青枫学园的课,我想请假。”
请假的前一天上学,我将事情说与了水蕴,同时向银澈暂时道别,但却不敢告诉他详细情况。为了伦敦的任务不得不离开一段时间,至于多久也无法预料,而且能成功的几率本来就小,我也是抱着姑且一试的想法。
晚上回到家,我跪坐在衣柜前挑选着衣物,一边随口叮嘱床上的男子,“我要去伦敦一段时间,你在房间里要躲好,别被我妈发现了。”
凤阳懒懒斜卧,媚眼中流转着醉人的妖异,“你一个人?别又差点丢了命。”
叠衣服的手一顿,将一件睡衣塞入旁边的行李箱,我面上波澜不惊,“上次只是意外,谁能想到是鬼王复活,这次的任务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毕竟是很有名望的正统人类贵族,不是什么突然冒出来的妖魔。”
凤阳垂睫轻叹,“险恶与否,是不分人与妖魔的。”
这句话让我生出莫名的熟悉感,似有记忆的碎片一闪而过,却还来不及捕捉便已消散。
转眸望向床上的凤阳,神态如常,是自己多想了吧。
整理好衣物,我从地上起身,一种陡生的灼痛瞬忽袭上额间,顿时一阵头晕目眩,无力的身子向后倒下,被突然窜来的狐尾及时接住。
“怎么了?”狐尾卷住身子,将我轻轻放到床上,身畔的凤阳低眸觑着我,细长的眼尾上挑。
我痛苦地覆住额头,“不知道,突然头很痛。”
“小凌衣……”
一瞬间,体内似乎飘过让我毛骨悚然的声音,浑身都惊起了一层疙瘩。
摇摇头只当是错觉,酒吞童子已经死了,可千万别开这种玩笑。
我疲惫地阖上眼,身侧的凤阳幽幽一叹,拉过被子为我盖在身上。
随后三天,我都在匀桧的安排下秘密进行女仆的训练。毕竟要做女仆基本知识不可少,而这三天匀桧也另派了人去应聘,仍无一人成功。
十一月的伦敦下午,薄雾氤氲着整个城市,我提着行李箱立在欧式院门外。
开启了灵视,仰头望去,上空笼罩着一团巨大的浅黑色气旋,向周围无限延展开去,虽然颜色淡得若有若无,但那逼人的邪气却让人禁不住胆寒。
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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