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说就不说吧。”笃珐斯打了个哈欠,准备回去睡觉。
他根本不愿做拷问的事,在这儿已待了一炷香的功夫,回头跟帝梵交待的时候也有话说。
只是,实在不好意思,他在斗蛐蛐,随口说了个“打。”然后艾尔洛奇就被侍卫们拖去打了。这兔崽子还记着他不喜欢血腥的习惯,打人也拣密室去。所以,一切只是口误,口误啊。
笃珐斯站起来要走,侍卫忙问一句,“钦犯怎么办?”
“押回去吧。”
“可他没招。”
“他说了不知道了啊。”
几个侍卫望着他有些微囧,他们实在不知道祭司大人到这儿来是干什么的,斗了半柱香的蛐蛐,喝了半柱香的茶,现在这样算功成身退了吗?
笃珐斯要走,沙罗却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把艾尔洛奇打成这样,死一百次他都够了。
“主子,你要杀人?”图巴奇适时的猜中她的心思,一脸准备代劳的好心。
“我自己来。”沙罗不领它的情,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一会儿就剪成一只蜘蛛。
笃珐斯别的都不怕,只怕蜘蛛。因为小时候睡觉时曾有蜘蛛爬进了嘴里,等他醒来时半只蛛身卡在嘴里,另外半只早被他吞进肚子里。从此之后他别说蜘蛛了,就是看见螃蟹也会吓得把魂丢了。这次时间太紧,来不及大惩,小小惩戒一番,先解解心头恨。
沙罗阴笑着把蜘蛛放在笃珐斯背上,接着吹了口气。
“是谁?”笃珐斯忽然惊觉,呼喝出声。一回头的功夫,只觉脖子上有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爬过,他伸手一抓,顿时抓住了这辈子最大的噩梦。
“啊!”
“啊!”
“啊!”
……
一连串的叫声从他口中溢出来,紧接着双眼一翻,他居然昏死在地上。
暗道一声“没胆”,沙罗又在他脸上补踢了一脚,然后去看艾尔洛奇的伤势。至于侍卫们怎么乱,怎么救人,那都不是她管的范畴了。
艾尔洛奇被打得虽惨,但好歹没伤到筋骨。沙罗静静的看着,只觉眼睛有些酸酸。
“殿下。”轻叫一声,眼泪不禁滑落下来。
“是谁?”这一声虽轻,艾尔洛奇却听见了。
“是我。”
“沙罗?”不可置信,但还是辨识到这确是她的声音。
“你怎么在这里?他问。
“是图巴奇带我来的。”沙罗抽噎一声,唤图巴奇过来打招呼。
图巴奇极不情愿地飞过来,叫道:“主子的主子,你好。”
艾尔洛奇听到他们的声,却看不到人,不由张了张嘴。不过见多了她不同于常人的惊异,有些事也算见怪不怪了。
“你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不知道。”艾尔洛奇笑得很苦,就算再被打一次他依然不知道,他还很奇怪,想找个人问问呢。
没想到他也一无所知。沙罗当即把自己的经历讲了一遍,希望凭两人的智商能琢磨出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她说完,艾尔洛奇不由沉默起来。
“不可能。”他忽然冒出一句。
“什么不可能?”
“这件事绝不可能是斯达齐的阴谋。”
先不说他有没有这个胆子,就是单只运送兵器进宫这件事,他就没这本事。
如果不是斯达齐的主谋,那事情必定更复杂。弄不好还得出大乱子。忽然之间两人的心情都异常沉重。
牢房里的气氛也变得非常凝重。
阿垣坦对牢房里的一切都很好奇,不停地四处张望着。而抬走笃珐斯之后,监牢里也没剩几个人了。有两三个偷懒的,坐在椅子上假寐。
忽然其中一个似梦中惊醒,惊呼道:“你有没有听到有人说话。”
“说什么?”另一个也一惊。
此时,沙罗感慨道:“那事情就麻烦了。”
“她说那事情就麻烦了。”
“我没听到。”
“我听到了。”第一个说话的都快哭出来了。都说牢房里阴气重,今日可算叫他碰见了。
沙罗回头看了眼两个守卫,“咦?他们听到了。”
图巴奇也道:“他们确实听到了。”
“那咱们怎么办?”
“走吧。”
“走。”
……
牢房里两人都听到了,整个牢房忽然一片寂静。接着眼前没有人影,地上却响起了脚步的沙沙声。
一瞬间呆滞之后,所有人都惊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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