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睡半醒地熬着时间,熬的沙罗开始肚子绞痛时,终于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来的人很多,脚步很凌乱。
“快点,快点,全抬走,里面的盔甲都穿上,等会儿听到号令就开始行动。”一个男人疾声说着。
“是。”
“是。”
……
很多人应声,然后箱子被抬了起来,以跑步的速度向外冲。
沙罗的心瞬间抽紧,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悄然袭上心头,她现在只有一个念想,那就是:好想去趟茅厕。
出了冰屋,箱子被放下,接着是开锁,换衣。一批人走了,又一批人过来。
等开到沙罗这个箱子时,箱盖打开的一刹那,七八双眼睛都惊得暴突了。一个半**人,不年不节的,这算是发的犒劳吗?
沙罗掩了掩半露衣襟,冲着几个男人嫣然一笑,“相信吗?我是送你们的战利品。”
几个人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一个活色生香的美女,想必任何人都不想怀疑。只是战争似乎还没开始吧?
看几人信了大半的样子,沙罗故意搔首弄姿了一番,然后问出最想问的问题,“你们谁能告诉我,茅厕在哪儿?”
很怪异,也很莫名的问话,有人下意识的向东指了指。
沙罗立刻跳出箱子,几乎是飞奔着向那方向跑去。她发誓,这一生她从没跑过这么快。因为憋不住了嘛。
此时,那几人也意识到不对劲儿,有人开始在后面追。但追没一会儿,似乎意识到不能乱跑,又都停了下来,纷纷跑回去收拾东西。
沙罗顺利的找到茅厕,然后解决了一身的晦气。
左右瞧瞧,这个茅厕还真是眼熟,半边塌陷,半边完好,崩砸的痕迹也很明显。她忽然发觉自己逃来逃去,竟又逃回了原地。而这里就是她噩梦的起源:皇宫的茅厕。
刚才只顾闹肚子了,居然没发觉。这一刻她连哭死的心都有了,而且更可悲的是图巴奇还不在身边。
在这里待过一段时间,沙罗对皇宫也算熟悉了,见刚才的吵闹并未引起太大轰动,心里多少有点安慰。回想刚才那些人鬼祟的样子,实在不像帝梵安排的。
只是他们怎么能堂而皇之的进出皇宫?除非这里的守卫都是死人,皇宫各处的结界都倏地消失不见了。
但这些根本不可能的。所以一切都是个迷,而想解开这些谜底,唯一的途径就是静待事情的发展。
皇宫里的侍女不多,但也总有几个,沙罗找了一个看着柔弱的,敲晕了换上人家的衣服,然后极小心地绕去大殿前面。
按她的猜测,这会儿婚礼应该结束了,但事实并非如此,大殿那边一项项婚仪进行的正热闹。
看来皇家的婚礼繁琐已到了难以置信的程度。长时间的等待让人开始犯困,人群中有人已经忍受不住,偷偷打着哈欠。
沙罗找了个犄角躲起来,睁大眼睛看着这个以她为主角的婚事。高台上的新郎很有威仪,也很帅,让所有女人都痴迷不已。新娘很漂亮,打扮的更是华贵,沙罗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装扮起来会是那么的美丽。
从外人眼中看来,这是一对很般配的新人,只是谁又会猜到其中一个根本不是人呢?沙罗很满意,满意的是自己的法术。新娘跟真人一模一样,而且居然能持续这么长的时间。
从高台上转过眼神,开始四处寻找艾尔洛奇,可是人太多了,根本找不到他的身影。反而看见笃珐斯在人群里晃来晃去。他脸上一直带着慵懒的笑,但眼神中却闪着精明的亮光。他好像在等待,等待什么事情的发生。
婚仪已是接近尾声,新郎拉着新娘正要离去,忽然东南方向一阵杂乱,接着有人大呼,“捉拿反贼啊。”
“有人造反了。”
帝梵皱皱眉,大为不悦,“笃珐斯,怎么回事?”
“陛下,臣下这就去查看。”笃珐斯笑着慢腾腾挪过去。
那个方向传来打斗声,有人狂喊着:“杀了皇帝,还我清明。”立时四面八方都好像有人狂呼,“杀了皇帝,还我清明。”
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响,但笃珐斯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他笑得很甜,很妖异。仿若千年的狐狸成了精。
在场众人却没他这么沉得住气,不少人惊叫出声,有些已经乱起来。
乌都也有些心浮,轻声问艾尔洛奇,“殿下怎么办?”
“等着。”艾尔洛奇轻笑一声。
“可是他们已经打进来了。”乌都紧张的张望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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