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烦躁。
外面的夜已经很深很深了,深的就像他的心,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真正的心思是什么。
他到底没有胆子,没胆子做原本属于夫妻该做的事。以往的他何曾如此胆怯过,可现在却连笃珐斯每天都在做的事,都不敢做。这时何等的怯懦。
他在利用她,这一点他很清楚,可是他也忍不住被她吸引,她是那么的与众不同,不同于所有的贵族小姐,即使发赖,使性子也透着真性情。跟她在一起,让他觉得自己是真实的存在着的,不是虚幻的,不是被高高供奉,没血没肉的。
或许娶她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有她陪着,一生走起来都不会再寂寞。
可她的心呢?
她的心不属于他,论在她心里的地位,他连阿垣坦都比上。
他不知自己在别扭什么?面对沙罗,有时候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讨不到糖,坐在地上哭闹的孩子,可笑又幼稚。
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帝梵才上了车。他开始动手整理小桌,距离早上还有一段时刻,还可以小寐一下。沙罗画的那幅画还放在桌上,他轻轻拿起,只看了一眼,脸色立时变得铁青。
那画上画了一个圆盖圆脐的大王八,张着四爪,一副奋力爬动的样子。在王八旁边还写了两个硕大的字:帝梵。
该死的,以为他看不懂,还特意标出来吗?帝梵低咒一声,恨恨地瞥了眼沙罗,他收回刚才的话,娶她真是他这辈子的劫数。
此时沙罗翻了个身,极不雅观的挪了挪屁股,然后放了一个又响又臭的大屁。
车厢里的气味儿瞬间难闻无比,帝梵的脸也开始由青转绿了。
※
次日一早醒来,沙罗发现车厢里的空气出奇的好,车帘被高高卷起,可以清楚的看到太阳神火红的笑脸。
“早。”沙罗对帝梵笑了笑,然后伸个懒腰准备下车。
帝梵的脸色出奇的难看,很难得居然没阻拦她,任凭她走下马车。四周没什么人,不知是不是被清场过,原本还能听到的各国营帐里传来的嘈杂声,也几不可闻。
“陛下,那些人都进城了吗?”沙罗试探地问一声。其实她最想知道的是艾尔洛奇有没有进城。或许昨天不该和帝梵聊那么晚,应该先送个信儿给他的。
帝梵没理他,一个人坐在车辕上喝着水,一想起昨晚的那个屁,连水的味道都好像不一样了。女人就该有女人的样,可笑,可叹,可恶,他恨恨地,水壶被握的都有些变形。
沙罗讨了个没趣,伸着脖子向城门的方向望着,只是他们离得太远,根本看不见那边的情况。
“主人。”图巴奇扇着翅膀飞过来站在她肩上。
沙罗弹了弹手指,示意它下去。图巴奇三颗头一齐垂下,沮丧的飞下去,可怜巴巴的眼神一直瞅着她。
“图巴奇,你昨天上哪儿去了?”开始审问了。
“找法因果去了。”
“那法因果去哪儿?”
正巧法因果也从马车里出来,图巴奇翅膀一指,“你问他。”
法因果扭着身子走过来,看见众人都在,忽又转身走回去。
图巴奇扇着翅膀追过去,大叫:“法因果,把你昨天欺负人的事老实交代一下。”
法因果越走越快,一刺溜跑的没影了。他自然不想交代昨晚偷溜出去,对两个男人下手的事。所以,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可惜他跑不了多远,又只能自己乖乖地回来,因为身上早已被笃珐斯下了咒,这辈子只能跟着帝梵。他在哪儿,他就要在哪。
身后像有根绳紧紧拽着自己,每迈出一步都要费尽全身的力气。法因果终于放弃了,瞪了一下旁边看笑话的图巴奇。
“哈哈——哈哈。”树林里四处都是图巴奇古怪的笑声。
沙罗没功夫看这一禽一兽斗来斗去。刚才她只是随口一问,有没有答案都不重要。她所在意的只是怎样才能把自己的消息送出去。
正琢磨时,忽然瞧见地上团了一张纸,正是她昨晚画王八的那张,想必是帝梵看到,气愤的扔出来的。她悄悄挪了几步,把纸团揣进怀里。
艾尔洛奇一定在不远的地方,这次倒可以试试她的剪纸通灵术修炼的怎么样了?
等了一刻,笃珐斯有事过来找帝梵,两人走到四五步以外,小声说着话。
终于等到了机会,沙罗闪身躲在马车后,蹲下身子把纸团摊开,然后迅速剪成兔子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