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深想,当当当,几声铜锣敲响,表演正式开始了。沙罗立刻把眼神调到台上。只见一个长着一身黑毛的大汉拎着面铜锣上了台。那大汉看起来蠢蠢笨笨的,又满身黑毛,怎么看都觉得像个大狗熊。那大汉一边敲锣,一边瓮声瓮气地说着:“表演开始了,有钱你出钱,没钱吃了你。”
很多人闻听都大笑起来。所有人都以为他说笑话呢,只有沙罗却看出他眼神中的认真。她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就像他真的会突然扑下来吃人一样。
“第一个节目,老虎钻火圈。”大汉磕磕巴巴地说完,然后迈着歪歪扭扭地步伐走了下去。他话说不利索,走路的样子也看起来不太像人,头上脚下都透着一股诡异的意味儿。
大汉报完幕,紧接着一个身穿彩衣的女子带着一只老虎上场了。彩衣女子浑身上下都是颜色,红的,蓝的,黑的,绿的,就如一个调色板一样,尤其是那身衣服看起来更像鸟的羽毛。
她手中牵着的一只老虎似乎很不愿意,那不情愿的表情在虎脸表现的清清楚楚,怎么看都让人觉得那不是一只老虎。
下面的表演如何精彩,沙罗基本没注意,她的脑子全被那大汉,那女子,那老虎,还有那怪异的粉猪给占满了。这些人是人不像人,兽不像兽,让她不禁想起了在大都碰上的萨叶。不知是不是巧合,这些人人兽兽们就像是被换了身了一样,人原本是兽,兽原本是人的。
这个念头一出,她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
马戏表演精彩绝伦,老虎跳火圈,大象踩跷跷板,狗熊跳舞,猴子爬杆子,……,每一项都赢得了阵阵掌声。
阿垣坦看得津津有味儿,在来这儿之前,沙罗就给他买了一大包的零食,此时他一边吃,一边看,不时的发出咯咯地笑声。他笑得身子歪斜,手里的零食拿不稳,有一些顺着树干掉到了地上。
突然树下发出“呼噜——呼噜”地声音,沙罗低头一看,只见刚才那只粉猪正蹲在地上,张嘴接着阿垣坦掉下的零食。瞧它后蹄一蹬,在半空抛起优美的弧度,动作灵巧而迅速,和它那圆滚滚的身体一点也不相配。而那副贪婪的吃样,好像几百年都没碰过饭了。
沙罗看得有趣,跳下树,拿一点零食放在手心里喂它,那只猪也不认生,就着她的手心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沙罗伸掌去摸它的头,它躲闪了一下,然后投给她一个‘我很高贵’的眼神。
“沙罗,这只猪是哪儿来的?”阿垣坦不知何时也跳下树。
“它自己跑来的。”见他似乎对着猪有好感,沙罗笑道:“你喜欢它吗?若是喜欢咱们就带它走。”
阿垣坦没答,那只猪却频频点头,似乎很赞成他们把它带走。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它能听懂人话,如果她没猜错,这只肯定不是真的猪。而且它一定是跟自己相识的。
沙罗想了想,试探地问道:“你是小九?”似乎有好几天没见到小九了。
粉猪居然慎重地摇了摇头。
看来不是。不过这更证实了她的猜测。沙罗从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开始问起,沙尔,森达,乌都,连艾尔洛奇都问过了,但那只猪依然摇头。
“难不成你是帝梵?”她实在想不起别人来了,只好说出帝梵的名字。不过如果帝梵真的变成猪,她一定高呼:“老天有眼啊。”
那只猪白了她一眼,递给她一个‘你很白痴’的表情。那表情慢悠悠地,高傲中带点慵懒,看着很熟悉,非常熟悉,很像,很像是那个懒到极点的笃珐斯。
“你不会是笃珐斯吧。”惊奇、惊异加惊吓。
那只猪很慢地点了点头。
看来真是笃珐斯了。只是他怎么会变成一只猪呢?
猪自然是不会说话的,笃珐斯挥着前蹄开始比划事情的经过。可沙罗又不是猪,怎么可能听得懂猪的语言,所以任凭他窜上跳下,两只蹄子都舞瘸了,沙罗也没明白他说什么。
“我看你应该需要一个翻译。”沙罗叹口气表示自己的无奈。
“不如我充当翻译如何?”
忽然一个诡异地声音从身后响起,“他刚才的意思是不小心撞见了我,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沙罗一回头,就看见自己这辈子都不想见的一个人——萨叶。
“嗨,真巧啊。”沙罗笑着打招呼,脑中开始琢磨着如何跑了。
“是挺巧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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