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佟家老娘安祥的离开了,佟云儿的心情拔凉拔凉的,只是靠在某个男人怀里寻求着慰藉,她重要的人……又都离开了……
身世什么的她佟云儿从来没在乎过,也不可能为了寻生母什么的绞尽脑汁,对她来说,那躺在墓地里的两老才是她真正的亲人,如今亲人没了,她又自由了么?
为父母守灵之后,便与傅子轩又离开了石头村,佟云儿只觉得心里空空的,一时间没了干劲了,这次真的像个天真无知的少女依偎在男人的怀里。
她倒想看看她娘所说的‘对错论’究竟是怎么回事,即使是什么都没告诉她,凭那些人对她穷追不舍来看,总有一天她会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她没有听明白佟家老娘的话,是她娘根本就没想让她知道太多,即使知道她身后还有暗杀她的人也在所不惜,拿她的安危当赌注一样,她经历的事情也不少,头一次遇到这种事,那个在她爹身边将那精明的性子隐藏了十几年的母亲,却有着比任何人都要明亮的双眼窥视着身边所有的事,她先前一直嫁不出去的原因……现在想想怕是她母亲在背后弄的吧。
总算将她嫁不出去的原因理清了,自己一直都被保护着,其实知道后面有人,却不知道会是自己的娘亲……
“在想什么?”傅子轩放慢了马的速度让她好好的安歇一下,盯着那始终一个姿势躺在他怀里的女人,从来没发现她这么听话的圈在他怀里安安静静的。
“在想我会怎么死呢——”声音闷闷的。
马忽然被傅子轩强行的拉住,一个急刹马让安稳趟在他怀里的女人急急的抓住他的衣服稳住身体,猛地抬头,“发生什么事了?”
那戒备是相当的高,好似一刻也不曾松懈过一样。
她愣愣不知所措的望着他时,他却拧着眉头,似乎有点不太高兴,佟云儿感觉好稀奇,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人这种表情……
她还以为是敌人偷袭让他急刹马,提起戒备四处瞄一眼,什么都没有……
“少爷,下次您想享受刺激的时候,凡请您先提个醒,这心脏最近悬得紧,经不起这种折腾了……”佟云儿直起身子,从他怀里抽了出来,伸了伸懒腰,重重的将心里的郁闷之气都舒了出来,“这日子过得晕乎晕乎的,该是清醒清醒一下了……”
“呐,我说,云儿,人生有得必有失,虽然痛苦是必经之路,可阳光总在风雨后,少爷我可不想听到那种轻生的话,你敢随便对待自己的生命,少爷我没准还真的会将你父母的尸体挖出来暴尸让他们看看教出来的女儿是什么样子。”
她嘴角一僵,这都是什么威胁法?
他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记住了,这里,是你唯一可以依靠的地方。”
她眼睛眨了好几下,这男人怎么回事?过于主动了吧?
她望着他,扬起笑,“我这个人……最讨厌威胁了……而且,也没脆弱到那地步,就算我真的想不开,我也要找到那些害他们的人到底是谁再决定我的未来。”
倚红跟上来的时候,那两人正眉目传情互相对视着,她别过头,唉,以前都是她去调戏别人的,现在只能看别人互相调戏了,当丫头的职责还真的一言难尽啊。
“呦,红红你来了么!”佟云儿朝着离他们十几米远的倚红拓招呼,示意她走过来。
“我还以为你俩走了老远呢,没想到在大路中间亲亲我我,姑娘啊,你现在是越来越市井气了……”倚红若无旁人的数落着她,她的称呼变得挺快,从‘美女姐姐’变成直呼小名了……
“我本来就不是大家闺秀摆那行头做啥?”佟云儿不以为意的说,“而且少爷都不在乎你个丫头有什么意见?”
倚红瞥了一眼只笑不语的傅子轩,确实,这少爷太宠这女人了,不然,单单一个小妾哪需要他少爷大老远的亲自送人过来,连傅家的招呼都是下手去报的。
佟云儿低着头,又叹息了一声,望了一眼倚红的坐骑,将禁锢在她腰上的手轻轻的掰开,突然抬脚朝着倚红踢去,倚红防谁也没想过身边的佟云儿忽然凌厉的就朝自己身上踢过来,为了不被她踢伤只得翻下马落在地上,那是一脸气愤,“我说你一个姑娘家没规矩也就算了,有这么搞偷袭了吗?”
安稳着地之后抬起头,正好看到佟云儿得意洋洋的骑着她的坐骑,朝她挥袖子,“红红,借你的坐骑骑一下,你家姑娘突然想骑骑马儿散散心,你慢慢的跟上来吧”而后对着傅子轩道,“少爷,我们来比一比谁先到傅府,如何?”
“好!”看她熟练的执起缰绳跨在马背上傅子轩也放心下来。
佟云儿身子微弯,两腿噔了一下马,“驾!”
马扬长而去,倚红扬着手那是欲哭无泪的看着那两个驾马远去的两个人,喂!怎么将她一个人丢在这荒郊野岭?不带这么干的啊!
停在原地的倚红望着四处无一人的丛林小道上,娘呐,她这要怎么走回去?
她错了,原来对这丫头还抱着一丝感恩的状态,可想着现在她所作所为,将她一个人丢在没人烟的地方,倚红只有咬牙的份,作为女人……她还是头一次遇到像佟云儿那样不讲理的人。
重重的叹息了一声,“算了,看在姑娘几天心情不好的份上,原谅她算了,只此一回……”
知道佟云儿在双亲去世之后心情起伏不定,连傅家少爷都格外的对待着她,那么作为那女人新收的奴隶,有时候还得为主子奉献一点,对吧?
可一想到自己要靠双脚走回傅府,倚红的表情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即便是能理解佟云儿的心情,可是谁来理解一下她的困难啊?
马蹄声越来越远,倚红那个郁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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