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看不清哪个身影是廉方了。
我又一拳打在胖猪头的脸上:“看见没有?你西街的那三个铺子也快没了!!”
屋子里又一声惨叫,伴着骨头碎裂的声音,一个人哀号着跌到楼下。
“啊哟,你还不动手啊?马上连你家的大宅子也没有了!!”我跳着脚着急得大喊。
这回不等我再动手,那猪头猛然醒过神来,跳着脚大喊:“啊哟,可不是嘛,这帮畜牲,惦记着老子的宅子呐,小的们,赶快上,把那臭小子给我救出来!!”
猪头领着二十几个人冲到屋里去,见人就打。
廉方捂着脸从屋里退出来,脸颊上流着血,胳膊上也有伤。
我上前扶着他,替他擦去额头上的汗,探头往屋里一看,几个黑衣人个个捂着肚子夹着腿,表情痛苦。
“啊,酒里的蒙汗药他们发现了,但是粥里的巴豆粉他们没有吃出来!!!巴豆粉的药力是慢一点的。” 我一拍额头恍然大悟。
“巴豆粉?!!”廉方瞪大眼睛“蒙汗药加巴豆粉?!!这么下流的招式是谁教给你的?!”
“姜昆。”我呆着脸。
“谁!!?”
“说相声的。”
廉方扬起手就要打,看了我一眼,强忍了气“以后我会好好管教你的,等我救了人再和你算帐!!”
屋子里乱成一团,几个高手着了道,个个使展不得,只能与小厮们拼着硬力扭打。
我和廉方趁乱跑到墙角的四个箱子前面,用刀击断上面的锁。
外面两个箱子里是杂货,赢政和小四分别蜷在另两个箱子里面,脸色腊黄,不知生死。
廉方把他们两个分别负在左右肩头,悄没声息地下了楼。
在我们身后,猪头还在扯着嗓子喊:“打!!!!!!!给我照死里打!!!他妈的!!!!敢惦记大爷我的宅子…………打死一个,大爷我有赏!!”
昔日宁静的小镇,在这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现在镇上的人有一半在养伤,另一半则对所有的新闻产生了抗体,再大的动静也不出来看了。
我和廉方很轻易地偷走了一辆马车和两匹好马,一路向西赶去。
天快黑的时侯,终于看到前面有一个小农舍。
“很远了,他们不会赶来了,歇歇脚再走吧。”我对廉方说。
廉方在农舍前面停了车。
农舍里面没有人,显然是被荒弃很久了。
廉方从车里把小四背下来,放到农舍的土炕上。
我也跟着他们进屋。
小四脸色蜡黄,气若游丝。我站在他身边,紧张地望着他。
廉方找个破了边的碗,打了冷水喂他,他闭着眼喝了半碗水,却还是不醒,呼吸倒是均匀一点了。
“他中毒了,体质怎么和婴儿差不多?”廉方一边说一边把小四扶起来“你在外面等着,我用内力替他把毒逼出来。”
我站着不动。
“怎么?怕我杀了他?”廉方冷笑着看我“哼,那我现在就一掌拍死他。”
“讨厌。”我咕囔着嘴退出来。
我独自一人站在门口,听着屋里的廉方使出全力救小四,心中装满了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