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打了一个冷战,难道,难道他已经死了?已经摔死在山下?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四周只有灾民,哪儿有他的影子。难道他真的已经……
“朴豆你怎么了?”小四端着一碗热粥坐在我床头。
“我不舒服,”我有气无力地说“混身头痛。”
“混身头痛?这个病少见。”小四把粥放在我旁边的案几上,伸手来摸我的额头。
我看了他一眼,再也忍不住了,眼泪象决堤了一样淌了下来。
“唉,你怎么了?哭了?喂,真的假的?这么难过吗?好了,别哭了,我看看你是怎么了。”小四吓了一跳,笨手笨脚地给我擦眼泪。
“我没病,我是心病啊,”我抹了一把眼泪,大哭起来。“小四,呜呜,我以后再也不干坏良心的事儿了。呜呜,我是不是真的把他给害死了啊,都已经第五天了,可是他连个影子都没有。我昨天晚上一晚上都睡不着,一闭上眼就看见他摔得血肉一团,呜呜,他本来是信任我的,可是……”
“好了,好了,别哭了,你已经尽力了,别哭了。好了,听话,把粥给喝了,快点。”小四的声音里似乎已经有了一点不耐烦,“为了一个不怎么相干的人,至于这样吗?”
我刚想说话,车外突然传来一声尖历的号叫“啊,哟哟,胡了!!”
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谁在喊?出什么事了?”
“朱由呗,朱先生昨天晚上玩到半夜,后来看薛夫人和小翠实在熬不住了才散的,今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又开始拉着身边的人玩上了。唉,那粮车的事情,他竟然没发现呢,还真有你的。”
听了小四的话,我多少有点得意。可是转念想到赢政我的眼泪又忍不住了。
“公主您在吗?”是薛姬的声音。
“请进。”我抹了一把眼泪。
小四退了出去,车里就剩我们两个了。
我不敢看薛姬,低着头抠被子边上的流苏。
“公主,听说你身子有点不舒服,我来看看你。”
“嗯,没事。”我低着头窘道。
薛姬略感无趣地四处看了一圈,有点尴尬地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
“其实,我找您也没什么事。”
“您别说您好吗?嗯,叫我宣玉吧。”我小声说。
“公主,这怎么敢。”
“也别叫我公主。”我又快哭出来了。
“公主,您怎么了?”薛姬看出我脸色不对,有点忧心地看着我。
“没事。”我坚强地抹了一把眼泪。“只是你这么叫我让我觉得,嗯,你是赢政的娘就是我的娘,你不该这么叫我的……。”
“公主……”眼看我语无伦次,薛姬更加忧心地看着我,似乎我已经病入膏肓了。
“没事,我是说,我是说……也没啥,你和我娘的岁数差不多,老这么恭敬,让我受不了。我想你还是叫我名字吧,要不然叫朴豆也行。我小名叫朴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