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太过份了!”我嚷道“哪儿有这么说自己娘的!”
赢政咬紧牙冲着那棵树狠狠打过去。
树皮被硬生生地打掉了一块,血顺着嬴政的手就流了下来。
我吓了一跳,摸了摸怀里,只有一大早小四给我擦鼻涕的手帕。
看了看,太脏了。
我低头一看,还好,今天这身衣服穿得里三层外三层的。
我把裙角一翻把里面的裙子撕下一大块来。
拉过赢政的手给他包上,血把布都染红了。
我从小一见血就晕,忍不住咧着嘴说:“你没事吧?自残啊你,什么血型啊?没有肝炎艾滋病什么的吧。我可怕血。好了好了,别动别动,正给你绑着呢。”
赢政本想抽回手去,却被我死死扯着给他包扎。
渐渐地,赢政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怒气。
“你和那些赵国人不一样。”赢政说。
“啊哟,好一副郎情妾意图啊。”身后有人怪模怪样地说话。
我一回头,是婉儿,身后边跟着几个公子公主,全都是一副阴阳怪气的模样。
“丑八怪,今天把脸画成这样想干什么,要唱大挪啊?”婉儿斜着下巴,满脸鄙夷。
我根本就不搭理她,听见她说话也跟没听见一样。
我把赢政的手仔细看了看,跟他说:“绑好了,现在已经没事了。回去让你娘给你上点药就行了,这几天尽量别碰水,要不然留下疤痕可就不好看了。”
“依,我说怎么闻到一股臭味呢,原来有只秦国狗在这里啊。”公子悼怪声怪调地说。
赢政的拳头又握紧了。
“啊哟,对了对了,小子,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啊,你到底是姓嬴啊?还是姓吕啊?”赵悼说完就怪笑起来。身后的那些太子太妹一起大笑。
赢政握着拳就要冲上去。
我冲到赢政前面使劲用后背抵着他,指着天上喊道:“快看快看,那什么鸟啊?是乌鸦吗?怎么叫得这么难听呢?”
婉儿咬着牙一脸鄙夷地看着我:“赵宣玉,看看你那个不要脸的样儿,你是真的没见过男人吗?就这么上赶子地往人家身上贴啊?”
我眼看别处,用力推着赢政往一边走:“咦,那边什么东西叫呢?是只野狗吧。走走走,咱们俩去那边看看去!”
公子悼冲过来叫道:“喂,宣玉!你不是个赵人吗?干嘛总是帮着这个秦狗。”
赢政忍无可忍,冲上去和赵悼扭在一起。旁边那几个公子太妹一拥而上,争打太平拳,眼看着赢政就要吃大亏。
我快急死了,跳着脚在一边大喊道:“别打了别打了,你们可快别打了,这可是要出人命的!”
赢政的个子高,但是到底也只有他自己,眼看被赵悼骑在下面被几个人狠扁,脸上已经挂彩了。
我急得脸都红了,连声喊道:“啊哟,你们这帮傻子,你们知道你们打的是谁吗?我的天啊,绩优股唉,还不赶快收卖,都打成垃圾股了!!”
没有一个人理我,所有小混混一起动手,又是用脚踹,又是用拳头打。
实在是要被他们这些人给蠢哭了,我忍无可忍地拉开几个小公子,又要去拉赵悼,婉儿突然迎面过来给了我一耳光,我被打得呆了,直愣愣地看着她。
婉儿这丫头抽了我一耳光还不解恨,劈头又啐了我一大口,张口骂道:“宣玉啊宣玉,你到底有多不要脸啊?我们就知道你丑,还真不知道你有这么贱!看到一只秦国狗你也要来勾引!”
我呆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我的记忆里,还没有一个人打过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