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上,他看这鲜艳的颜色。这可是天然的,不象我们那个时代专把所有的玛瑙都经过人工烧制。你再看看这块羊脂玉的牌子,这成色腻又润,你知道吗?吕雉的皇后玺就是用和田玉做的,这块和他那玺的成色可是不相上下……“
我捧着牌子左看右看,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回身瞥见小四在一旁不屑地瞧着我。
“行了,财迷豆。想扯开话题是不是?说说吧,今天为什么又动手和人家打架?”
我把镯子珠子挂了一身,一边得意地在镜子前面晃,一边说:
“你说今天下午啊。哦,我不是用一桶姜换了朱由的五座城吗?朱由那小子当然生气。可是他和我有言在先,也不便发火,悻悻然起身拜别。
他前脚走,后脚蔺大夫和赵王一起大笑起来。
赵王指着下面一群大臣们说:“看你们个个能言善辩,倒不如我女儿的一桶姜。”
蔺大夫体弱多病,笑了几声又咳起来,看得出来,他是为了国事硬撑着坐在那里的。咳了半天,蔺大夫突然向着我施了一礼,说道:“贱躯无用,老迈了,公主豪爽仁厚又深明大义,为了赵国只能委屈公主下嫁秦人。老臣无用,老臣有负于赵国啊。”说完竟然流下眼泪来。
我一时之间手足无措,赶紧双手扶起老丞相,说道:“丞相千万别这么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既然是宣玉的责任,就必须由她来承担,无论如何也逃避不得的。”
赵王笑了:“老丞相,今天都很高兴,就不用提那么不开心的事了吧。”
丞相体弱,不能坐得太久,起身告退。
这时就见那个郭开屁颠屁颠地跑进来报喜:“民间幕捐的告示只发布一天,便有上万人捐款,如今捐献金额最高的已经达到七万金。
民间自发设粥棚义冢上百所。
如今灾民已妥善安置。
来往商贾顺利进入城内。
还有异国过往商客也要捐金,以期能在大王寿宴之时得一席之地。
不知道大王能否给他们这个机会。”
“那还用问?”我叫道,“这就叫姜太公钓鱼!他们愿意来就来呗,人多更热闹。把他们捐的钱做一个记录,再与国内的商贾对比一下,你就知道这个市场到底有多大了。”
“没规矩。”赵王一边笑着斥责我,一边又对郭开说道:“就按玉儿说的办吧。”
“还有,”郭开禀告道:“门外大宛巨商范牧捐金十万,只望求见大王一面。”
赵王想不到自己有这么大的个人魅力,精神不觉为之一振:“哦?他现在人在哪里?”
“正在门外恭侯。”
“宣。”
不一时,一位衣着华丽的干瘦老人领着一位美艳妇人和一个美少年走了进来。
只见那老人容貌平平,然而步履轻快,气质不俗,双目炯炯有神。
他身后的那位妇人低着头,未曾看清她的面目,只是那份身段和风韵就迷人得紧。妇人身后的少年看上去不过十几岁,面目俊朗,两道浓眉下一双星目,透出几分倔强与冷傲……
三人施礼毕,老人介绍道:“小人范牧,见过大王。这位是故人之女薛姬,这位便是薛姬之子赢政。”
赢政!?我不由得瞪大眼睛看着这位英俊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