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据说是帮主子送东西过来的。
这让新月更是疑惑和心惊,干脆拿着盒子直奔阿哥所。
“说,这是怎么回事!”克善听了事情的经过后就冷下了脸,人虽然岁数不大,但已经很有了气势,将下面的小太监吓得一抖。
“回主子的话,奴才是听莽古泰侍卫说的啊,他说这是您要给公主的,让奴才送过去……”小太监欲哭无泪,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啊,那个该死的盒子里到地方了什么东西啊!
“莽古泰?”这个名字让姐弟俩对视一眼,眼中俱是迷惑,于是命人传莽古泰来。
刚进宫时,新月因为知道莽古泰的性格实在是冲动鲁莽,并不适合跟在克善身边,所以将人调到了阿哥所的侍卫中,并不近身。也正因为如此,莽古泰才在不当值的时候结识了骥远。骥远知道莽古泰是新月的家奴后,立刻起了心思,刻意结交之下,两人很快就称兄道弟了。
莽古泰是个讲义气的人,知道骥远爱慕新月时,虽不赞成,但还是被骥远的真心打动,决定帮兄弟一把。在他看来,骥远也许配不上主子,但这项链只是生辰礼物,在主子生辰这日,送上一份特殊的祝福没什么不好的。在他简单的头脑里,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被人利用了。
听了莽古泰的叙述,新月不知该气该笑了。因为云娃的牺牲,她本该和莽古泰的那一段姻缘也就不存在了。虽然这一次因为莽古泰和云娃进宫就分开了,两人没过多接触,也没来得及生出多少感情,但新月仍是心存了愧疚,于是让克善对待莽古泰好一些。
加上太后和皇上得知云娃忠仆救主的事情后,也想起了另一个还活着的旧奴莽古泰,便特意提拔了他,将他调到了阿哥所,几乎算是对克善近身伺候了。克善也为云娃的牺牲感动,所以爱屋及乌的对莽古泰多加关照了一些。可哪料得到,他竟是这么回报他的。
克善虽然明知道莽古泰只是头脑简单被人利用,却不肯放过他,念在他当年在荆州护主有功的份上,没有重罚,但将他彻底调离的远远的。当然,失去了主子的庇护,莽古泰这个在京中没有任何依靠的人,在侍卫里恐怕是不好混了,但那已经不管新月姐弟的事情了——在紫禁城中一年还没学会规矩的,已经没有了挽救的必要。
至于那条“新月项链”,自然是不能留着,毁了之后,新月再也不愿想起。
这时候,姐弟俩才又重新关注起了努达海家的情况,这一打听才知道他们家出了这么多新奇的事情。克善自然是鄙视这一家人的家风,觉得提起来都是脏了自己的嘴,而新月的心情则有些复杂了。
听着那个沈碧湖的故事,新月觉得她和自己是多么的相像。一样的一夕之间失了家人没了依靠,一样的出身高贵,一样的被他所救后将他当成了天神……新月失笑,原来努达海喜欢的是这个类型,无关那人是谁。
——她的那段爱情真的是个巧合而已。
同时,新月是真的同情雁姬的。爱情被背叛的滋味,她懂那有多痛,更何况同时背叛雁姬的还有她的儿女和婆婆。不过好在,沈碧湖没有新月那高贵的身份,除了努达海的宠爱和腹中的孩子,这个女人其实没有任何依凭。
果然过了没多久,就听说雁姬同意了努达海的纳妾,之后更是以正妻之礼为努达海又纳了两房侍妾。却不料此举遭到了一家人的责备,老夫人担忧会刺激到有孕的沈碧湖,努达海认为雁姬是恶意的嘲讽自己,洛林则不忿母亲将别的女人安插到碧湖和父亲的爱情中间,骥远仍是每日赌博酗酒。
听到这些传闻后,新月觉得对这一家人,她是真的没有关注的必要了,由着他们自己折腾吧。
很快,又是一年过去,初春,新月的婚期到了。
在尚之隆返京的路上,接到了克善的信,上面将骥远对新月那些痴心妄想说了一遍。不是克善鲁莽,他可是清楚的了解尚之隆的为人,他绝对不会怀疑姐姐,只会将怒气撒在骥远的头上。
果然,看完信后,尚之隆脸黑的吓人。
——他他拉努达海一家吗?尚之隆儒雅俊秀的脸上露出一抹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