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就非同一般了,他这是在玩欲盖弥彰的一出。
范轩杰听完他的精彩演说,所提出的看法与他如出一辙。这个才进一厅没多久的叫鲍芸茹的女人,一定是在宣嘉伦身上玩了出美人计进了一厅当上了他的秘书,也一定是这个女人窃取了青码,却不知道因何落到了宣嘉伦的手上。为掩人耳目,宣嘉伦和她达成了某项协议,令她在他身边继续呆了几天,风声一过,宣嘉伦必须得杀人灭口了。
现在去探究青码胶卷是如何落到宣嘉伦手上的,已没多大意义了,让范轩杰和王岩感到纳闷的是,宣嘉伦和这个女人到底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致使这个女人明知最后的结局是死,却仍然留了下来。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两个人的话题转到是否趁这个大好机会,扳倒宣嘉伦这事上,问题自然是由范轩杰提出来的,他想扳倒宣嘉伦不是一天两天了。王岩出于各方面的考虑,以现在这个非常时期,不宜再爆出一个大丑闻刺激上层和民众为由,予以了否决。
“办他是迟早的事,有把柄在手,你还怕他跑了不成。在这个时候推出这样的丑闻,整个重庆的人都没法过好这个春节了。”
范轩杰左右权衡之后,也认为这事不宜*之过急。
他老婆在饭厅里喊着要二位过去喝酒,电话铃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郑传风在电话里说,南京的“极地虎”发来情报,问是否送过来。他这是讨好上司,按规定,是绝对不允许的。
范轩杰挂断电话后,喊王岩一道过去,王岩心里巴不得,嘴里却假意说,他还是呆在这里喝酒来得痛快。范轩杰自然不答应,拉上他就走。
“极地虎”这次的电文稍长,说的是塞蒙的家眷已被日谍劫持到南京,日本人的第一步准备让塞蒙的夫人在报上发表一个讲话,述说自己的丈夫是如何被国民党政府挟持为人质,三年家人无法团聚的事实。这样做,一是向本国政府施压,试图以外交手段令重庆方面放入;二是向塞蒙发出信号,令其与日本人合作方可保证家人的安全。第二步,在前两个目的没有达成之后,南京方面将与重庆特高课联手,将塞蒙家眷挟持至重庆或四川境内的某地,以此要挟塞蒙与日方合作。
看过电文的范轩杰和王岩均认为,日本人的第一步显然是走不通的,重庆决不可能放人,任何的高压手段在事关民族生死存亡面前,毫无商量余地,进而宣示了塞蒙即便想与日本人合作,山高水长遥不可及。
那么,日本人必然实施第二步。一旦让塞蒙的家眷进入重庆或四川境内,事情的进一步演变就难以掌控了,你不可能让塞蒙脚镣手铐加身吧,他会想尽一切办法与家人取得联系,如此,倒向日方便指日可待了。
自然而然地,范轩杰要采取的相应措施无外乎阻止塞蒙家眷进入四川境内,必要时,可将其射杀栽赃到日本人身上。
事不宜迟,必须马上组织一个集情报、特工、特战人员所组成的别动队,立即马不停蹄地赶赴南京。其他人员基本定下来后,最终却缺少一个懂德语的人同往,因为此行必不可免会与塞蒙家眷取得联系及沟通。
年里头,各单位均放了假,上哪去找这么一个宝贝,且必须是军统内人,否则谁愿去呀!范轩杰让郑传风赶紧查军情局内有哪位军官曾在德国留过学。
这时,一旁一直未吭声的王岩插了一嘴,说手上有现成的,还上哪儿找去。范轩杰眼睛一亮,问是谁。王岩遂告诉他,凌剑飞和乔某有门专业课——德语。
“凌剑飞那小子一直说我拿他当小特务使,这回让他真枪实弹地去练练。”王岩补充道。
“那赶紧叫去呀!”范轩杰乐得当即大喊。
于是这般,第一个电话把凌剑飞找来了。看见凌剑飞进屋,范轩杰突然想起一件事:重庆特高课会派谁去南京?
如果是山杉静子,她可不好对付。于是,第二个电话把乔某找来了。
凌剑飞是高高兴兴地来的,可乔某却是蔫头耷脑地来的,因为他晚上约了妍儿呀,一旦失约,前几天的账还没了,又添新仇,这个年就没法过了。
听了范轩杰对静子的担忧,乔某也觉得静子有可能前往南京,他的理由是,重庆特高课连遭重创,静子责无旁贷,外放一段时间可能对舒缓她的压力大有裨益,况且女人与女人之间易于沟通。
看着范轩杰的俩眼珠在眼眶里频频转动,乔某便明白他在动什么脑筋了,于是挺干脆的一句话断了他的念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