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是就事论事,你不要得寸进尺!”
靳连成忙圆场说:“怎么了嘛,有话好好说。我看见雅子哭来着,脸也肿了,是北原课长的杰作吧?”
重重地哼了一声,北原似乎依然不解气地说:“她就不该有脸回来见我!昨晚她带水野一组去对付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被打得稀里哗啦一败涂地,丢尽了帝国军人的脸面!”
靳连成大吃一惊道:“竟然有这等事?水野君也算中忍中的佼佼者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雅子,进来,把昨晚的事情跟酒井君从头到尾说一遍。”北原朝外大吼了一声。
雅子低着头进来了,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然后又退了出去。
“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子竟有着如此的超强武功,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吧?像这样的一类人若要臣服于我们,难度太大了!”靳连成大为感慨地说。
“这就是我和静子冲突的地方,她执意要收服他,我担心偷鸡不成蚀把米,她偏不这么认为。”北原余怒未消地说。
“愈是这样的人,将来的作为愈大,我们愈要征服他。其一,他已进入军情局,据说特二处的处长范轩杰极为赏识他。其二,他对支那前景的消极悲观恰好为我所用,是我们目前最佳的策反对象。其三,他的个人能力我们也都看到了,有勇有谋,于军统于我们前途未可限量。我就弄不明白,还有什么好犹豫的。”静子振振有词道。
北原当即反驳道:“再怎么着,他也只是一个小特务而已,用得着我们在他身上费这么大的心思吗?”
静子继续分析道:“北原君,你仍然在沿袭战争初期部分政客的激进论调——三个月进占全支那。仅去年的武汉会战,就打了四个半月。上个月的长沙会战也打了一个月,竟连我军最基本的战略意图都未达到。再论我们现在呆着的重庆,你认为得需要多长的时间方能攻克?北原君,我们必须得作长远的战略考虑了。乔某虽年轻,但能力超群绝伦,且有范轩杰着力提携,我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他必然跃升到一个我们都无法想象的高度。这样的一只潜力股,我们为何不牢牢抓在手里?北原君,你可别忘了,策反也是我的工作重心之一,趁着酒井君在这儿,我想请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似乎被她击中了自己“速亡中国论”的要害,北原竟无言以对地朝靳连成摊开了双手,说:“为了一个拈不上筷子的小脚色,她竟翻我的老底,成何体统?”
靳连成想了想说:“静子说的也不无道理。军情局是一个要害部门,多一个咱们的人总是好的。目前潜伏在军情局的‘蚯蚓’近期似乎没起什么大的作用。北原君,静子的提议完全可以考虑。”
点了点头,北原说:“我也不是说完全不行。可是昨晚一战,水野丢盔卸甲,不知静子还有何等招数令这小子臣服于我。”
静子皱了下眉头,说:“我想启用‘忘忧草’,不知北原君是否首肯?”
北原考虑了一下说:“你能确保她不暴露吗?”
静子展颜道:“如果策反成功,也无所谓了。当初之所以把她安插在乔鼎善身边,主要是把乔鼎善作为我军占领重庆后的一步棋子使用的。乔某策反过来了,等于是同时把乔鼎善拉到了我们这边,或者提前为我所用,何乐而不为呢?”
靳连成赞同道:“这也不错啊,但能做到尽量不暴露,岂不更好?以后不定派上大用场呢。”
点了下头,静子说:“我尽量吧,就怕逃不过乔某的眼睛。”
靳连成不由疑道:“他有你说的如此厉害吗?”
静子说:“我跟他也算打过几次交道了,处事不乱,处变不惊,作为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殊为难得!干特工是要有天赋的,他就具有这种天赋。”
频频摇着头的北原似乎很吃味地对靳连成说:“很少见静子小姐给人如此高的评价的,何况是个支那人。”
做了个事实如此的夸张手势,静子心情大好地去酒柜里斟了三杯酒端过来。
靳连成浅酌一口后,心思显然已不在这里,北原似体恤地朝门外努了下嘴说:“你去吧,跟雅子说说,打人非我本意,要她接受教训是真,昨晚的事办得也实在太不像话了。”
朝他举了下手里的酒杯,靳连成走出506号房间,推开510号房间雅子为他预留的门走了进去。浴室那边传来哗哗的水响声,他放下酒杯,一脸*笑的忙着宽衣解带……
可怜了凌剑飞和四小金刚,在鑫源大酒店对面一个小巷子的旮旯里轮番守到凌晨一点钟,方看见靳连成人模狗样道貌岸然地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脸的倦意中透出股得瑟后的满足笑容,让未经人事的凌剑飞直纳闷,他有啥好得瑟的,害我在这儿冷得直哆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