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发百中,你要是将匕首放下,我便不管你的闲事。”
“哼!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陶志元完全不理会彭高阳,反手一握匕首,死死瞪着常羽,豹子般朝他扑来。
彭高阳低喝一声音,手中一甩,一道石影朝着匕首飞去。
陶志元一声蔑笑,反手一扬,一声脆响,直接把石子荡飞,然后弓臂持着白刃向常羽扎来,势要置其于死地。
常羽所悟苍云八式均是近身搏击之技,就算能够挡下这一击,势必受伤不轻,以常羽奇异的体质,不知要恢复多久。
这正是常羽后面不愿与陶志元正面交战的原因。
常羽一咬牙,屈膝坐马,在胸前推掌为云,摆出迎战的姿势。
突然!
一道银白色光轮从面前飞旋而过,风劲之大,直接将飞奔的陶志元带飞出去,重重跌倒在地。
银白光轮所过之地,留下一条三丈长,一指深的切痕,无论切口的深度与宽度均是齐整如一。
陶志元手中的匕首只剩下一把短柄,刀口切得整整齐齐。
常羽心中震惊,顺着切痕望去,一把月形双刃短斧的半身没入青石台阶内,露出斧身上的半只虎首,斧柄上缠着厚厚的麻绳,微微泛着油光。
他的心中不由浮现出一个光头胖脸的高大身影。
“他奶奶的熊!”
一声轰雷巨响传来,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堵墙从墙上跳下,引起地面微微颤抖。
这堵墙正是马灞,他一身红绿相间的雕花锦衣,腰间除了一袋油油的耳朵肉,还有一柄与台阶上一模一样的双刃短斧。
马灞两腮肥肉一抬,小眼精光闪闪,瞪着地上的陶志元,声如滚雷地喝道,“奶奶个熊,在门外踩到一坨马屎,进来又看到你亮刀子!心术不正之人,修为越高,危害也越大,我生平最烦你这种小人,你他奶奶的,赶紧从老子面前滚蛋!”
说罢马灞巨手向着台阶处一抓,那柄双刃短斧周身泛起银芒,嗡地一声,倒飞回去,在马灞手中颤动不已。
马灞冷眼如刀地扫向地面。
地上四人面面相觑,面色惶恐,连滚带爬地往门外跑去。惊愕无措的王生也趁机赶紧逃了。
“三段修为?已经快四段了?”马灞小眼一扫常羽,吃惊道,脸上露出一种吃到过期耳朵肉的厌恶表情,恨恨地说道,“他奶奶的熊,又看走眼了!”
“三段?!”正狂奔到庭院门口的陶志元闻言,吃惊地回望过来,脚上却被绳索一绊,摔飞出去,一脸撞到马粪上,踉跄爬起,和几人狼狈地逃开了。
“哟!”展跖双拳一挥,忍不住得意地大叫道,“见识到你展爷爷的利害了吧!”
一道冷光突然扫到展跖背上,吓得他打了一个哆嗦。
马灞抬起右脚板,盯着一团黑糊糊的烂泥,冷冷道,“那些马屎是你放的?”
“啊?不……不是……胖教头,啊,不不,马大爷……”
马灞身形如风,压到展跖面前,一抬手,一条完美的抛物线飞出门外。
马灞双指作筷,从腰间的油布带里夹出两边耳朵肉塞到嘴里,嚼了两口,一声狮吼和着肉沫子飞遍整个庭院:
“都他奶奶的给听好了!老子心情不好,考验提前进行,没凝聚出内气的都卷铺盖滚蛋!”
“其余人等,午时在刺木殿集合,画押把契令签了。你们今后便分到我的队伍中,由我负责教导你们习武练气,今后执行刺令,也由分队统筹安排。既是我队伍中的人了,都不许丢我的脸,我绝不养闲蛋!”
马灞说完,脑中突然想起什么,一吐唾沫,骂道,“他奶奶的熊,群芳楼今天又被那个家伙包了,我们下午就开始训练!训练之时,谁胆敢偷懒,别怪我手下无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