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怕痛,不怕痒?剩下就是与世无争地每日飘来飞去,跟只鸟一样。
她还没有痛痛快快跟人爱过一场,疯过一次。这种念头甚至无关风月,只观心缘;否则,错过的炙热爱恋和勇气,只怕一生都找不回来。
墨少主……她低眸回思。如果你真的还活着,这一次我决不会放你走……
想罢,头不晕眼不沉来了精神,拿出“天滟鉴”。一直都在为那本“脸书”忙活,现在认真读这本,发现难懂得要命,那些所谓的图解,比抽象画更抽象,果然不愧为上古宝书。
憋着耐心读了几行,大有两眼一抹黑的趋势,还是留到晚上让绿幽来慢慢翻译吧。
一路走着,大道上的去往城里的车驾越来越多,深黑诸红、大小不一,熙熙攘攘颇有几分车头街市的意味。
“公子,咱们赶上荻叶城过节啦,明日便是他们一年一次的春元节,很多人赶去凑热闹呢。”
春元节?那应该就跟天宇的上元节差不多吧,他们的日历是在怎么排的呀,怎么会晚一个多月呢。不过,应该会很热闹,满城满街的花花绿绿、灯火闪耀;满巷满谷的欢声笑语、唱舞嬉戏,说不定还有各种戏台表演和杂耍……第一次在天宇参加民间活动啊……
她顿时觉得心情好地流油,差点连来干嘛也忘了。
进城的路还真拥挤,一路慢悠悠,她枕着几个大靠枕散着精神,一连睡过了三次。得赶在天黑前,先找地方住下,现在她算是颇有旅行经验,又一心想着晚上好好玩一通,便催着高艺快把后勤工作搞定。
可惜看得上眼的客栈门口都挂“客满”的牌子,只好退求其次,找些不太起眼的,偏偏也是一样。正觉得无奈,瞥见不远处,一户人家门口红色柱子,刻着一片羽毛的标记。
心里不由一喜,快走几步到门口。“哚……哚”很有礼貌地敲了两下。
开门的是个十五、六岁圆脸的灰衣小僮,睁着大眼看着她,这位小爷好俊俏噢。
“嗯, 请问,优大哥在吗?”
“唔?”小僮还是盯着她看。
只好从怀里掏出那片“羽葭令”递过去。
小僮马上脸色一红,拉开清漆的楠木大门,变得异常恭敬,“公子里边请。”
“打扰。”毫不犹豫地抬脚进去。管他在不在呢,得找个落脚的地方,不然晚上可就得跟高艺一起去睡破庙。
三个人一前一后穿过翠郁前庭,和几道白墙青砖的回廊,眼见进了一个开阔的正厅。
“公子,请坐,”小僮引着在一张精巧的桃木方椅上坐下,倒上两杯清茶,弓了弓身说:“公子稍候,我这就去请主上出来。”
乌向云颌首,心道,真是来得巧,不知道他事情办得可顺利,要好好絮叨一下。又抬眼朝四处打量,是个极传统的厅堂,镇北朝南,青砖铺地,花雕饰纹的沉香色桌椅两边分摆……墙上挂着的几幅山水图,隐然衬得凝重有道。
“这位……”
就听到一声轻唤近身响起,抬头望过去,不由怔住。来人白衣墨发,神采俊雅,望着她眼色温润,俨然是梓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