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向云躺在榻上闭目沉思,蓝衣人对自己和宗族还挺了解,如果真如三哥说的,为何不肯打照面。再想下去,就是一脑子的黑衣人飘来飘去的,觉得十分心烦,于是席地一坐开始运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慢慢睁开眼睛,轻吐一口气,全身畅快无比。
糟了,二哥曾经告诫,修元最好的时间是早晨和午后,这样一来,估计好一会都没法入睡。
就去散散步吧,披件丝绒小黑短袍,绕过几个回廊来到了殿后的花园。很久没这么自在地看夜景,潼文天宇的夜晚,安静地只听到风吹虫鸣,跟尘寰的灯火闪耀、车水马龙真是全然不同。
星星缀着天幕,此起彼伏地眨着眼睛,她慢悠悠地走在花梗间,闻着夜间飘来的香气氲氤,仿佛身在九天。
“云云,睡不着吗?”
背后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是墨如言。转过身,看到他气定神闲地站在背后,一身白衣胜雪,俊雅怡人,眼神脉脉含情。
哎,乌向云轻叹一口气。
“那我陪你走走,好吗?”
自从回到天宇,墨如言就没有主动来跟她说过话,一个万人仰望的公主,一个已经有了婚约的女子,他们之间横着一条银河、无法逾越的鸿沟。
“回来这里还习惯吗?”
“你知道,我太不在乎。”轻轻地,有点搞不太清楚自己在答些什么。
他张口欲止,眼底有些凄伤,夜色里的轻雾如同愁绪缭绕心头,明知道都是妄费,却无从逃逸。
中午回来,听到啸峰说她被人抓走,马上带了两队人冲去湖雾镇,前前后后整整找了两个时辰,担忧象是被沉湖的烙铁,重得让他几乎迈不开回来的步子。
突然,远远的好像有个人走来。这么晚会是谁?想到一连串的突发事件,他一紧张,赶快抓她的手,快走了几步,躲进一个假山后洞里。
一个男子的身影,很小心走进花园,往四周看几遍,然后在花丛里蹲下藏起来。不一会,一个身材丰腴的女人走进花园,只见她摇摇手上的两只镯子,发出轻轻的“叮”声碰撞。
男子从花丛里冒起来,轻声道:“我在这里。”女人用手捂了下嘴,风骚地笑着,“吆,那么谨慎呀,这会他们都该睡了。这几天外头闹腾成那样,还不抓紧休息呢。”
乌向云一听声音,已经明白是谁,哼!这下可被我捉到马脚。显然,墨如言也听出来,眸子里闪过一道暗光。
“这么大半夜的,叫我出来干吗,你不知道现在殿里的守卫又加了两道吗?”
“看你,紧张成这样,就算看到了又如何,难道这族里还规定,不让人站在花园里说话的吗!”女子十分无所谓的样子,从怀里掏出一团东西,塞进男人手中。
“明天去族里祁灵峰山脚下的晴云镇走一趟,把这东西交给盘云茶馆的孙二,记得一定要亲自交到他手里。这几天宗主让大家少出门,我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省得让人无端怀疑。”
“嗬嗬,我就知道你是来差遣我的,”男子发出阴侧侧的笑声,“小姑奶奶,你这次怎么谢我呀,别又敷衍,让我摸两把就跑了。”说罢,向她当胸摸过去。
女人也不拒绝,任他摸着说:“看你老是这么急,不是说以后好日子还多着嘛。”
“以后归以后,谁知道你会不会跟哪个男人跑了,”男人不肯罢休,一把拉过手伸进她的衣裙里。
两个人躲在花丛后头,推推搡搡,扭来扭去,到后来脱得只剩下贴身内衣。一时,喘气声和*的低吟在花园里隐约飘开,月光下白花花的身体在相互纠缠着。
躲在暗处的两个人可傻住,虽未经人事,但对男女之道心知肚明。眼见他们如此荒淫奔放,乌向云不禁自嘲,真是报应啊,以前在尘寰调戏墨如言。现在老天把他们抓在一起看现场版,视觉和听觉同步到位,效果冲击强烈。
无奈间,觉得有个硬突抵着小腹,借着暗淡月色,看见墨如言脸上泛起潮红,尴尬地贴上她的耳朵轻声说:“对不起,我也是个男人啊。”
唉,此情此景,任谁也做不了善男信女吧,她脸上一阵阵热辣火烧,也觉得心池荡漾。
俩人窝在假山里互相拥挤着,过了小半柱香的时间,外头的男女总算完事,捡起衣服,各自离去。
乌向云长呼一口气,任由墨如言抱着挪出来。月光下一头青丝亮泽如锦缎,小脸陀红,看得他无法把持,情不自禁地对着她的两瓣红唇亲了一下,深情地说“云云,你好美。”
乌向云双手环着他的腰身,觉得自己如小鹿撞怀,看到他眼中的炙烈奔放,充满危险的气息,却是如此地魅惑,让人甘心深陷......
不可以!他咬痛下唇,毅然松开手说道:“云云,快回去吧。这两个人留给我来处理。”
看着伊人慢慢消失在门廊内的身影,按按胸口,那火燎般的烧心,踉跄几步走到花园的大池子旁,轻吼一声,纵身跳了进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