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费大人当真这么心很手辣,本想着对这些晚辈口头教训一番便了,你却……”话没说完,费康向唐宗仁大声吼道:“唐宗仁,刚才说话对你客气是念及昔日情宜,你别不识好歹,要将你唐门连根拔掉,我也做得来,是,你那些什么天门帮一群不入流的酒囊饭袋是我杀的!咋地啦?!”
唐宗仁道:“平日里能不能拔掉我们就不知道了,然现在谁拔谁的根还难说呢?你说我们唐门上下会怕了你么?过了今晚再说,现下我们就是人多,本想着要去找姓慕那小子,却在这地儿破天荒的遇着你们这等狗官,那看看今晚鹿死谁手,兄弟们给我杀了这些贼子!”话音未落一众唐门弟子挻枪执剑的冲了出来。这边一群官兵也毫不示弱,不等费康发话便即策马奔出。阵阵乒乒乓乓的兵刃相击声中,不断传来有人残呼的声音。慕林秋还在一旁的林子里观望这群人动向。适才唐宗仁的一句话提醒他一个问题,便是一开始从客栈里追廖春荣出来的时候,直到现在他突然想起自己可能中了调虎离山计,唐宗仁说要去寻自己,没准他们现在对谷一飞几人怎么样了,只是唐宗仁这厮老奸巨滑,没与费康说实话。慕林秋想到这里便即感觉自己中了廖春荣的圈套,欲要动身回客栈里去一看究竟。然一转身又有了一个念头:或许是这群唐门弟子还未发现他们就宿的那家客栈,退一步想,即便他们把谷一飞几个人怎么样了,抑或突袭谷一飞和谷相杰他们,而后把这些人束缚在一处无人知晓的所在。倘若真是如此,慕林秋还走不得了,最好静静的在这里坐山观虎斗,也完全没必要出去搅局,现在人家是同门师兄弟在此“清理门户”,等他们清理完后,在唐宗仁尚未被杀归西的前提下,或是被打的身无还击之力时,慕林秋就有必要出去问问是否把谷一飞几人怎么样了,又或者唐宗仁打胜了费康一伙人后,乘马而去,那时候慕林秋尚可跟随他们而去,便可对谷一飞几个人见机施救。若是此番离开这里再去客栈查探实情,没准人去楼空,想回头寻唐宗仁一伙人怕也难了。若是唐宗仁他们还未发现那家客栈,谷一飞等人也相安无事,那自然是很好了,那么慕林秋在这里就当做是看两帮歹人殊死相搏,看他们上演的一场毫不悲壮的命生死决斗。
慕林秋看着唐费二僚,他俩仍旧各自坐于马背上相互望着对方,中间隔着七八丈远,旁边众人却不余遗力的拼命撕杀。这回是唐宗仁情势所迫终于动了手,他见两位官兵挻着长枪于左右分刺而来,唐宗仁心有所料,仍坐在马背上声色未动,只待离自己更近的左手边上那名官兵朝自己侧腰上戳来,唐宗仁灵机一动,倏地伸出左手已抓住对方枪棒,奋起膂力把对方长枪往右边连拉带掷,那官兵吃不住唐宗仁强劲臂力所拉,虎口一松,手中的长枪脱了开去,而自己的身板却因受唐宗仁拉力的贯性力,直接从马背上往唐宗仁这边飞也似的撞过来,在这当儿唐宗仁见机而动,右手长剑朝这名官兵肚腹上一刺,利刃穿腹而过,那官兵整个身板已插在唐宗仁长剑剑身上了。而另一名从右边奔来的官兵,根本也没能到得唐宗仁近旁尺许,被唐宗仁于适才从左边飞刺而来的那名官兵手中夺过的长枪,掷中胸膛后,立时从马背上掷下地来当场毙命。在这当儿唐宗仁也没有心思复望费康有何举动,一鼓作气跃身来朝近处几名官兵狠劈过去,经过一阵阵啊啊啊的残叫过后,好几名官兵中了唐宗仁的利刃所刺后,纷纷倒下马来,死的死,残的残。这时候唐宗仁坐于另一匹马背上了。
待他又欲往另一众管兵劈杀过去,长剑未出,但见费康从自己侧面攻来,他嘴里还忿忿骂起唐宗仁来:“看来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有什么狠招尽管使来,你我早已没有甚么同门之宜!”说着费康使起一招“影流剑法”朝唐宗仁身上的小腹、心门、腰眼等诸路要害几乎同时攻到,唐宗仁一时间只顾着手刃近旁官兵性命,却不料稍一疏忽间费康朝自己使来这种阴毒的剑招。突然间不免有些感觉仓促,自己亦是朝费康出招格去,拆解数招后,被费康逼下马来。
一会儿唐费二人已先后落地,唐宗仁使一招“沧海一粟”,同时也在回骂费康:“你这狼子野心,为了一己私利,背叛唐门,还好意思说同门之宜,好不要脸!费康,今夜便是你的死期到了!这荒郊野岭就是你等葬身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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