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嚯,还是个极品,这回赚大发了!”一个猥琐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站在她侧面的一个男人伸手将她下巴抬起来看了又看,还拿手搔她下巴,曼秋筠将头撇开。
另一个穿着迷彩服的壮实男人哈哈大笑:“癞皮狗,人家可嫌弃你呢哈哈你就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这些人一个个都膘肥体壮,穿着迷彩服和大头皮鞋,刚才说话那人蹲下来,把那个叫癞皮狗的人手刨开,凑近曼秋筠看了又看,嘴里啧啧两声,惋惜道:“这妞长的还怪好看的,落到我们手里也是可惜了。”
他说着就松了手,对站在旁边的人大手一挥嘱咐道:“这个就先送刘姐那里吧,让我们爽一下哈哈哈,多留一阵是一阵,兄弟们好久没有新货上门了!”
其他人听闻都嘿嘿嘿的笑起来,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淫邪的上上下下盯着曼秋筠,那眼神仿佛已经把她扒得**裸的了。
曼秋筠垂着眼帘,表情非常平静的很——这一切早在她的意料之中不是吗,真如吴霞所说,她当初就是陷入了这个贩卖器官的人贩组织,早就不把人当人看了,吴霞惨死在里面,怨气那么重。可想而知她在里面的情形是多么悲惨和不堪。
而且听刚才那人的语气,仿佛还有其他女人被绑架在这里了,在这群地狱里还不如死了,但是她们活得连死都不能,只能更加悲惨的活着。
曼秋筠装作已经没有力气的样子,像货物一样被他们连同麻袋推到了西边一个小房间里面。
这是一个幽暗的小房间,只有一个铁门,门上有个透气窗,除此之外再无出口。一进去她就被里面发霉的味道给熏得差点吐出来,整个房间像个宿舍,四张铁架床,一张桌子,墙壁上白茬茬的,还有渗水的印子。
四张床都凌乱得很,有三张空着,被子也胡乱堆在床上,外面是盛夏的天气,这房间里却阴冷冷的。靠门的那张床上躺了个女人,曼秋筠被带进来时,铁门一响,她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慌慌张张地下地往床架子上,脸上带着极度不安却又勉强的笑容。
刚才那个领头的没进来,就在门外吩咐了句:“把她身上搜搜,看有没有夹带刀子什么的,省得之后麻烦。”
拖她进房间的人正是刚才抬她下巴的癞皮狗,他刚刚把捆在曼秋筠脚腕上的胶带扯开,闻言便伸手摸了摸她的外套兜,曼秋筠穿的是一件夏季的运动服,那人的手在她兜里乱掏,他见曼秋筠这么美,便存了几分色心,根本不是搜身的架势,掏了一阵,又透过薄薄的布料胡乱在她身上乱摸,曼秋筠淬不及防,反应过来后一股热血冲上脑子,狠命将大长腿向那人下半身踹去,踹得那人嗷得怪叫一声。
那人骂了句:“妈的臭*子!”更是发了狠,一把就将曼秋筠的运动外套拉链扯开,伸手就往她胸部怀里摸去,在她胸部狠捏了一把,曼秋筠嘴还被封着,喊不出来,低头猛地往上一撞,正撞在那人的下巴上,那癞皮狗痛的大叫,伸出肥厚的手掌就去扇她,曼秋筠将脑袋一偏,把这一下子躲过去,抬头用恶狠狠的目光盯着他。
那癞皮狗见状还想动手,领头的人听到里面的动静进来了,刚好见着这场景,不仅没有上来帮忙,反而还哈哈大笑:“哈哈,我说你这癞皮狗,手脚不安分了是吧,活该!”
那癞皮狗被人这么一数落,悻悻站起来,摸了摸被撞得生痛的下巴,对她放狠话:“臭婆娘,你给我等着,早晚抽了你的骨头,让你哭着求我!”
曼秋筠双目狠狠盯着他,两眼都充血了,用力用牙齿咬着嘴唇,恨不得现在马上拿符出来烧死他,不过理智告诉她自己,现在还不能动手,得等刘阳来,她自己单枪匹马,根本还没摸清这里的情况,而且这里还有被拐卖过来的人质,万一这些丧心病狂的罪犯的拿这些人质威胁她怎么办。
那领头的拉着还想对着曼秋筠耍狠的癞皮狗说:“走了,先把刚送来的其他货解决了,晚上再来收拾她。”
说完他朝屋里那诚惶诚恐的女人使了个眼色:“丽姐你得教着点,也好让她少受点罪。”
那个叫丽姐的女人赶紧点头道:“知道了。”
铁门重重的被锁上了,曼秋筠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滚了出来,她使劲扭着胳膊想把捆在背后的手腕撑开,丽姐想来帮她,被她用手肘撞开了,曼秋筠知道自己情绪太暴躁了,丽姐看样子也是被困在这里的人质,但她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现在任何人碰她她都恶心得想吐!
她自己踢踏着把脚上半开的胶带给踩脱了,强撑着站了起来,又费了半天功夫,把捆在手腕上的胶带戳了口,一使劲儿就把胶带给绷开了,主要这胶带并没有缠得那么紧因为是刘阳胡乱缠绕上的。
说起刘阳,这混小子到底跑哪去了?曼秋筠越想越气,拿自己恢复自由的手恨恨去撕嘴上的粘胶带,用的力气太大,胶带的胶扯得她差点痛叫出来,末了下巴上还剩了一些,她只好小心地一点点慢慢撕着剩下的部分。
丽姐几次想帮忙,都被她瞪了回去,便一直在旁边看着她,末了说了一句:“姑娘你这又是何必呢,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
曼秋筠冷冷地说道:“不用你管!”
说完一脚踹在房间中央那个简易桌子上,桌子本来就不稳,上头摆着的塑料瓶子被踹得抖落下来,骨碌骨碌滚到墙角边。
其实这种被猥亵的事,她自己这么多年来独自走南闯北看的也不算少了,有时候遇上不长眼的臭流氓,还曾经撞在自己手上过,自己也毫不客气动了手——但像这次这么窝囊的处境,自己没有立刻打断那人的咸猪手,真是太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