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比君,向你打听一下,我听说爱文市有一家很有名的圣保罗咖啡店,那里的巴西咖啡很我名,有朋友托我给他带点,您知道这个地方吗?”野比是田下专门为村山成延配备的翻译的姓氏。就在田下他们都去谈判的这一天,他们俩一同在爱文市里漫步闲游,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了两个多小时。就在这时,程延毫无征兆地向野比抛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村山君的朋友还真是很有口味,这家咖啡店非常有名,很多美孚的高层都喜欢到那个店里订咖啡,离这里不太远,我这就带您过去。”
而听到了野比的回复后,程延脸上流露出了一抹得意洋洋的神色,并表示自己一定会多卖出一些。毕竟在大连和满洲地区,喜欢喝这种咖啡的人大有人在呢!于是,由野比负责开车,仅仅用了短短十分钟时间,他们便抵达了那家咖啡店。
然而,在这短短的路程中,程延始终感到有些不自在。原因就在于,美国和日本伪满的交通规则存在着巨大差异。按照野比的说法,在日本,驾驶员的座位位于车辆右侧;而在美国,则一律是左侧驾驶位。野比还信誓旦旦地宣称:“所有共和制国家都采用左侧,而那些君主制国家则恰好相反,选择右侧。”
对于这样的论断,程延心中半信半疑。他心想,至少在繁华的上海滩,大家都是统一坐在车子的右侧啊!难道说这里面还有什么更深层次的原因吗?不过此刻也无暇多想,还是先去完成正事要紧……
“先生,您好,请问你需要什么?”这家咖啡店虽然名声在外,但其实店铺面积并不是很大。走进店里,可以看到里面仅仅摆放着几张桌椅,显得有些局促。店里的工作人员也不多,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头发和胡子都已经花白的老者,他正站在吧台后面专心地调制咖啡;另一个则是个年轻的小伙子,看起来应该是老者的学徒或者助手,此时正忙碌地招呼着客人。整个店内弥漫着浓郁的咖啡香气,让人感到一种宁静与温馨。
“我的一个朋友托我买山多士咖啡,而且要末经清洗直接晒干的那种,对了,他还说最好是咖啡豆,一年以内出产的。”程延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了一张泛黄的纸张,他紧紧握着这张纸,仿佛它承载着无比重要的使命。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将目光投向纸上的文字,开始轻声念叨起来。
然而,让人感到困惑的是,程延所念出的竟然是一连串陌生的日文。站在一旁的两名店员面面相觑,他们显然无法理解这些异国语言。尽管程延努力表达,但双方之间的沟通障碍却如同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正当局面陷入僵局时,那个名叫野比的翻译走了过来。他接过程延手中的纸条,仔细端详片刻后,便开始逐字逐句地向那位年迈的男子口译。野比翻译的声音低沉而清晰,每一个字都带着一种莫名的威严。
而与此同时,程延的注意力似乎渐渐偏离了眼前的交流。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被店内墙壁上悬挂着的一件白熊装饰所吸引。那只白熊栩栩如生,雪白的毛发柔软顺滑,黑色的眼睛闪烁着灵动的光芒。程延凝视着它,仿佛能感受到一股神秘的力量正在召唤着自己。
“这是北极熊吧?在这里还真是少见!”程延轻声呢喃出这句话时使用的语言竟然是俄语,如果按照常理来说,店内应该没人能够听懂才对,毕竟就连那个叫做野比的家伙也不例外。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位年轻男子却径直朝这边走来。
“嚯,我没想到先生一个亚洲 人,居然能够说这么流利的俄语,真是.......”听着年轻人的话,程延也笑了,这个人应该就是捷普列夫所说的罗伯特·乔丹【1】了。
“是啊,我很喜欢普希金的诗。我记得那美妙的一瞬:在我的面前出现了你,有如昙花一现的幻影,有如纯洁之美的精灵(选自普希金《致凯恩》)。”
“真巧,我也喜欢普希金的诗,不过先生这个发音可不太准 ,如果不是因为我读过他的诗,我可能都觉得你再说另一种语言呢。”那个罗伯特乔丹纠正着程延的发音。
“谢谢您的提醒,我这个俄语还是一年前开始学的,我在满洲的哈尔滨工作了一段时间,我有一个恋人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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