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二爷审视着季卫面上所覆的灵光隐匿之面罩,心中略有不满。即便隔着那层面具,他也依稀能察觉到对方不过是一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原来华神医和邵彪口中的那位令人惊叹的季神医便是此人?真是让人颇为失望啊!如此年纪轻轻之人,怎值得邵家特意携带着珍贵的紫蕴仙芝长途跋涉前往江州寻医!
然而事已至此,就算心中不满,也该先见识见识这位年轻修士的真才实学再说。邵二爷镇定自若地回应道:
“季神医,你这身神秘装扮倒是有几分玄妙。”
“只不过在下想问,你是借此掩饰修为深浅,抑或是确有高明医术傍身呢?”
“对于令嫒的病症,你又能看出几分端倪?”
季卫点头示意:“已然明了,其生机正在迅速消逝,命悬一线。”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皆不由得一愣。
汪阳豪顿时愤然起身,厉声道:“胡言乱语!邵小姐虽然陷入昏迷,但诸多修真界的医道高手皆已诊断过,均表示并无生命之虞。”
“如今到了你口中,竟成了即将魂归九幽之地!哼,庸医之言,果真如斯!”
邵家二长老邵鸿脸色凝重地接口道:
“年轻人,言语之间需慎重负责!倘若你拿不出确切依据,便是在诅咒我女儿身亡!”
“届时,休怪老夫不再客套!”
此刻,邵彪和华神医亦是心头紧张,暗自捏了把汗。他们固然坚信季神医的医术确有过人之处,但这般直言无忌,未免太过激进。万一触怒了邵二爷,只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对此,季卫却是波澜不惊,淡然回道:“看样子诸位对我并无多少信赖,那就罢了,任由她自生自灭便是。”
说罢,他随意找了个座位坐下,神情闲适地等待着他们的答复。若非此案病症实在奇异,季卫早已拂袖而去。然而,若是他们真不愿接受他的医治,他也不会强求。众生自有命数,强求无益。
季卫这般傲慢无礼的态度,顿时让邵鸿和汪阳豪勃然大怒!若非病房之内需保持安静,二人早就对其动手教训一番。
汪阳豪低声疾言:“师父,弟子觉得这位季某必定心存叵测,若将师妹交给他医治,只怕病情愈发恶化。”
“弟子已请得一位海外顶尖医师前来,不如便让他尝试治疗吧。”
听闻此言,邵二爷沉默片刻,然后缓缓点头道:“既然国内修真界的大夫们皆束手无策,那便试试西方医学吧。”
华神医闻听此言,不由得紧锁眉头,忧虑地道:“邵二爷,此事恐怕不太妥当吧。虽然未能确诊邵小姐的病因所在,但我敢断定其病症必与其自身体质有着密切关系,未必适合采用西方医药之道进行救治……”
而在修炼界的医学探究中,西法门的研习历来未曾触及深层奥秘,华医师忧虑因此导致诊治偏差,施错疗方。
华医师的话语充满了诚意,然而急于展示威势的汪阳豪却立刻开口反驳:
“尔等庸医速速缄口,自身医术不精竟敢诋毁西法门!”
“这般众多的灵医药师尝试救治邵师侄的病症,皆无成效,怪不得近年来灵医一道愈发衰颓!”
“我所邀请的那位西法医师,在仙凡交界的国际间荣获诸多奖赏和荣耀,远胜你这个沽名钓誉的老修士!”
沽名钓誉?
老修士?!
华医师只觉眼前一片漆黑,仿佛被阴霾笼罩。
他一生从医,修为虽未达到季神医那般登峰造极,但医德却始终如一,毫无缺失。
不曾想临到暮年,竟然遭遇到这样一个不通医理的武修这般恶语玷辱!
华医师怒火攻心,面色胀红,重重一顿足:
“罢了,罢了,罢了!”
“既你们这般轻视老夫,那我也无需再多言,你们自行寻求福祉吧!”
说着,他轻轻挥动衣袖,转身欲离去。
正当此时,季卫淡漠地开口:
“华医师不必匆忙离去。”
“何妨暂且留下,亲眼目睹一下那西法门医师是如何施救的。”
华医师听闻此言,微微一声叹息,点头应允。
他身为医者,实不愿见到病患因误诊误治而遭受苦难。
此刻留下,或许在他人的疏漏之中,还能有机会出手挽救一二!
汪阳豪斜睨二人一眼,讥讽道:
“脸皮之厚,令人惊叹。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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