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一开口,身后的那帮狐朋狗友是彻底来劲了,正愁闲着蛋疼呢,纷纷唯恐天下不乱地凑过来,露胳膊挽袖子。
“听见没,狗腿子,怎么说话的?”
“还不滚开,狗还不挡主人呢,你们要不要饭碗了。”
“严格那小子迟早不得好死,出门就暴毙,严家迟早是三少的,你们不想死的,赶紧……嗯,赶紧投降!”
一群头脑简单,精力旺盛的二世祖纷纷聒噪,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之势。倒是搞得经理进退两难。
“您消消气,有话好好说。”
“哎,看我面子上,算啦算啦,大家都是自己人。”
“我的祖宗哎,这花瓶好几万呢,不能用来砸人。万一出事儿了,还得从我工资扣。”
短短时间里,经理就忙的焦头烂额,心里千万句国骂飙过,暗自下定决心,下次上班一定提前看黄历,宁愿换班也不这浑水,两边都是大爷,两头都惹不起,简直就是要自己老命啊!
周阳下意识地和裴矩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摇摇头。心想严瑾这边的综合素质简直低的可以,完全不是一个水平线上的。
人家严格那边虽然也不怎么恭敬,可是明面上所作所为让人挑不出毛病来,就是摆明了暗中恶心你。可严瑾这边倒好,二话不说就想要动粗了。而且直接大嘴巴没把门的,把双方争遗产的事情都喊出来了。
先不说这种话,传到外面会造成多大的负面影响。就是传到严百川耳朵里,非但没有任何好处,只会徒增对严瑾的厌恶。
话说回来,不是周阳看不起这些二世祖,真要打起来,他们还真就不一定是对手。别看现在咋呼地挺厉害,实际上咬人的狗,都是不叫的。
搞得周阳都有像帮严瑾的冲动,自己还想着要利用他呢,别再分分钟跪了。
眼看大厅中越来越混乱,严瑾这边带着的狐朋狗友二世祖,本就有十几号人。人一多,自然就比较难管理。
一个看起来充其量只有十五六的男孩,大概是喝了点酒,平时跟着严三少到处踩人习惯了,趁着所有人不注意,去提了个红酒的瓶子,故意绕了个圈子接近了那几名青年。、
“砰!”
一声闷响传来,酒瓶被他奋力砸到对方头上,但这小子臂力有限,竟然没拍碎。
不等有人阻止,酒瓶再次被高高扬起,然后猛然砸下。
“哗啦!”
这次酒瓶终于碎了,颗粒状的玻璃碴子掉了对方头上脸上脖领子里哪儿都是。而一丝殷红的鲜血,也顺着他头顶流淌下来。
“啊!血!”
“杀人啦!”
全场停顿了几秒钟,紧接着有胆小的女性尖叫起来。之前围观看热闹的人群也纷纷混乱。
周阳也不是第一次看人动手了,只是挑了挑眉头,并不慌乱。却感觉一只温润圆滑的小手陡然死死抓住了自己的手掌,同时身边香风扑面,冷颖儿紧张地靠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