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笑叹道:“这招借刀杀人,还真是高明,可这样斗来斗去的,真的有意思吗?前几天在后花园见到时还是剑拔弩张,一副要吃了自己的样子,现在却要自己做她的盟友,与她一起合力扳倒赵飞雨。这简直是讽刺!
呵,是为了陛下的宠爱?还是为了帝后的无上尊崇以及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亦或者只是单纯的为了自保?究竟是何种原因,顾清筠叹道:“便算是现在亲口去问安贵人,只怕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末泛夕听信了那个太医所言,认定了导致顾清筠手麻的原因就是那所谓的特殊香料。故而,自然而然的,末泛夕便一口咬定此事是顾清筠所为。
其实末泛夕一直知道赵飞雨对顾清筠存有歪心思,但他念着夫妻情分,而且赵飞雨一直在他身旁帮了他那么多事情,又对他一片痴情,他也不准备与她计较。
可是赵飞雨却不知道收敛,这一次显然,已经触犯了末泛夕的底线。这次他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要好好收拾赵飞雨,便绝对不会手软。
而且如今也证据确凿,先不说顾清筠中毒之时,有在场的众位将士作证,便是太医的一番说辞也足以治理赵飞雨的罪。
太医亲口说顾清筠的手麻之症乃是由特殊香料所引起的,放眼后宫,怕是只有赵飞雨拿得出那种香料吧。试问这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巧合之事?
现在这样的情况,末泛夕只需要去赵飞雨的太月中宫搜一搜,若是搜查出了什么特殊的香料,末泛夕便可堂而皇之地治她赵飞雨的罪,到时候,看谁还敢说半个不字?
末泛夕坐在大殿上,本来好端端握着毛笔的手忽然一紧,因为用力过大,毛笔竟然断成了两截,。只见末泛夕慢慢地抬起头来,一双俊美的眼睛中散发着闪烁的光芒:“来人,摆驾若名宫。”
若名宫内,赵飞雨正在摆弄花草,她素来喜欢香料,也擅长将新鲜的花草用特殊工艺晒成干然后做成香料。因为弄这些玩意颇为费时费力,所以她有一段时间已经懈怠于此,只不过近来末泛夕来她寝宫里的次数越发的少了,后宫里的事情又有安贵妃抢着去做,故而,她有大把的时间空出来。
所以,也就重新摆弄起这些玩意来了,想到此处,赵飞雨不禁苦笑:难道自己真的要在这深宫里浪费自己的大好时光吗?
微微一转头,赵飞雨的余光瞟到了摆在最外面的那株蔷薇花。本来盛放的花瓣如今已经渐渐凋零。虽说赵飞雨前段时间已经很少再有心思照料这些花花草草了,但对那株蔷薇花,她向来是一丝不苟的,日日定要为它浇水,将它摆在阳光较为充裕的地方。只因……
只因那是末泛夕送给她的。她至今还记得末泛夕送给她这株蔷薇花时的场景。那个时候末泛夕还没有登基,也没有如今的后宫佳丽。那个时候,或许在末泛夕的眼里,只有赵飞雨一人。
末泛夕牵着赵飞雨的手,指着那株开着正盛的蔷薇花,笑着说道:“飞雨你看,那株蔷薇花娇艳欲滴,是否像极了你此刻的模样?”赵飞雨被末泛夕说的俏脸泛红,略略低下头,羞涩道:“王爷又拿飞雨说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