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衾挑眉,这人似乎真的带上了杀气,难道是嫌自己知道的太多了?
随即在心中暗自否决,末泛夕虽平日里行事乖张,可是自他们脱离御林军暗自搜寻的这一路上,他的表现实在是将自己整个思想都给颠覆了。
狠绝定然是有的,否则也不会一装这么多年,还是在禾亲王封地的时候就开始了,那么小的年龄,当真是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若说末泛夕当真是想要杀了他,怎么着也是不相信的。
于是,他站在原地不动,似乎是等着末泛夕给自己一剑的样子,只是垂在身侧的手已经暗暗收紧,那是蓄势待发的准备。
二人便这么直视着,直到末泛夕的软剑脱手而去,柳衾只觉得那长剑移动的速度异常的快且来势汹汹。
正待他想抵挡的时候正看到末泛夕嘴角勾勒而出的一抹笑意,心中一顿,而手上的动作也是一顿,然后,长剑自他耳侧呼啸着而过,他下意识的回头,正看到长剑将一个吞吐着长舌的竹叶青扣在了他身后咫尺之距的树上,不由擦了擦头上的层层冷汗。
“多谢。”他抱了抱拳,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末泛夕的身上,倒是忘了注意周围的情况,再这样一个陌生的原始丛林里危机可不仅仅是那些藏在暗处的敌人,身边的每一寸土地都有可能将他们的生命勾了去。
末泛夕却是耸了耸肩,似乎对于柳衾的感谢不置可否,他有自己的一套行事标准,因而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人死去,而且这柳衾对他而言还有用处,带出顾清筠解释失踪一事,他都是一个绝好的盾牌。
“柳相,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我的真面目我也不愿与你在说什么,只要记住有些事情有些人见过听过便忘记吧,别到时候伤不到他人反伤了自己。”
“我知道你的意思。”柳衾点头,若说末泛夕在伪装,他自己又何尝没有在伪装,想到这里心中不由生出了一抹苦涩,都是在皇权的夹缝之中生存的人,又何必相互为难。
“世子,你定然也是知道了我的异常,只希望我们能够相互将这一件事情埋在肚子里,免得到时候伤到了彼此。”
这应该算是条件吧,只是末泛夕并没有被威胁的不满,反倒是点了点头,对于柳衾他开始好奇了,看来回去之后,不仅需要好好调查调查这柳相的生平,更要对顾清筠的曾经细细琢磨了。
其实末泛夕便是刚刚趴伏在屋子上的人,只是他来晚了一步,穆发已经离开了去,不过也幸而二人没有发生正面冲突,否则有些事情便无法说清了,而顾清筠的疑虑也无人可以解开了。
“前方的屋子里便是顾清筠,只是她的表现有些奇怪!”既然末泛夕与柳衾二人算是相互坦诚了,那么有一些事情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毕竟之后还需要他的鼎力相助。
“哦?能让世子说出奇怪的,那便是真的奇怪了。”柳衾显然眼中含了丝丝的好奇,他正打算将末泛夕扣在那条毒蛇上的剑给拔下来,正听到末泛夕的声音带了细微的凝重之色,不由垂下了手,向着末泛夕的方向看过去。
“这柄剑就不要了!”末泛夕抬头的时候正好看到柳衾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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