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说得比唱的还好听,也不知道刚才是说拖着时间,一直不来,要不然你这外甥能受伤吗?”陆宸毫不留情地拆穿了这和谐的气氛,睨了徐将军一眼,布满道。
“哎,我这不是存疑吗?存疑都不行吗?你这小年轻,说话真不好听!”徐将军扫了陆宸一眼,虽然语气埋汰,不过却又忍不住道,“不过你这功夫啊,的确不错,自从夏侯正那老东西受伤后,老夫在这大萧,都难逢敌手了,什么时候等你们查完案子,再来和老夫比试一场如何?”
陆宸一点都不给面子,白了他一眼:“我吃饱了没事撑的吗?我有那时间,给我未来媳妇儿研究研究菜式不好吗?”
他目光满怀爱意地看向了沈素年,夏侯钊脸上隐隐有些失落,倒是徐将军一脸打击地看着他道:“什么!这是你媳妇?我还以为是我外甥媳妇呢!”
陆宸白了他一眼,警惕地挡在了沈素年的跟前:“你想得美!”
徐将军:“.....”
沈素年:“.......”
沈素年觉得脸如火烧,十分的不好意思,轻轻推了推陆宸。
“这位姑娘啊,老夫跟你说,这个嫁人,不能光看脸皮的,还要考虑一些别的,例如家世啊,脾气啊——”徐将军忽然将目光转向了沈素年脸上,苦口婆心地劝道。
“老东西,你还想撬我墙角?”陆宸瞪了他一眼。
“我这是劝这姑娘家弃暗投明,我看你刚才进我的军营,简直如入无人之境,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徐将军斩钉截铁道,“我们家阿钊就不一样了,从小就爱学习,做事稳妥,又体贴人。”
虽然他看准了自己的底细,但是在媳妇跟前,陆宸是打死也不会承认的。
“说到体贴,他肯定不及我,我会做菜,会变洗发,会梳头,会描眉,会洗衣裳,他会吗?”陆宸得意洋洋地睨了徐将军一眼,厚颜无耻道。
“这都是下人做的事!我们阿钊不喜要做!”徐将军板着脸道。
“那我还会捏肩,会捶腿,会洗脚,会斟茶递水,还会跪搓衣板。天大地大,娘子最大,他做得到吗?”陆宸将厚颜进行到底。
“你——”徐将军被堵住,夏侯钊却觉得脸色滚烫,急忙拉了拉徐将军的衣袖,道,“舅舅,别吵了,陆宸兄弟说得不错,陆宸兄弟和沈捕快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做不到。”
“你这臭小子!一点用都没有!”徐将军恨铁不成钢地咬了咬牙,“不管你了,吃饭!”
饭桌上,陆宸和徐将军又你来我忘地唇枪舌剑了一番,夏侯钊和沈素年面面相觑,却又觉得尴尬非常,垂下了头,不住地扒饭。
吃完饭,三人换了一辆军用的马车,往京都方向赶去。
天色渐暗,马车在小道上飞驰。然而,就在离京都不远的时候,突然不知道从哪里飞射过来几支冷箭。
陆宸在赶车,他五感敏锐,听到风声,急忙抄起旁边的刀,横刀斩断了两支飞箭。
“有人埋伏!”说时迟那时快,陆宸话音未落,又有几支箭飞了过来,却是对准了马车的车厢。
陆宸来不及拦截,只能着急地大呼道:“素年,小心!”
然而,那箭射在车厢上,却并没有穿进去,反而是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这是军用的马车,不容易射透,陆宸兄弟你赶紧进来吧。”夏侯钊声音沉着地说道。
陆宸拉长了缰绳,躲进了车厢里头,果然,接下来,竟有一阵密集的箭雨,幸得这车厢三面挡箭,前面的角度又不好射箭,陆宸挡在那里,已经是卓卓有余了。
不过那些刺客也不傻,见没有伤到他们,在陆宸他们快要冲出埋伏圈的时候,竟然将箭射到了奔跑的马身上。
射马比射人可容易多了,几箭下去,很快就扎中了马,那马吃痛,顿时仰天长嘶了一声,那马发疯似的撒腿就跑,陆宸吃力地控着缰绳,已经无暇顾忌其它了。
但是马失控了,并不是那么容易控制,眼看着那马就要往山崖上跑去,拉缰绳也已经无济于事,陆宸当机立断,抽出了自己的佩剑,飞身上去,手起刀落,一剑扎中了它的命脉。
一匹高大的马颓然倒下,马车顿时倾斜,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陆宸,你没事吧?”沈素年听到这声响,下意识捉住了车顶,稳住身子,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