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疾手快的“轿夫”扔下轿子,和祚晨迅速后撤,令众敌手不禁目瞪口呆——什么情况,扔下老刘头逃命去了?这是亲孙子的作为吗?轿子里怎的也没有呼喝之声?
轮圆了胳膊,一阵劈砍,只消几下,轿子便支离破碎散落在地,哪里有老刘头的影子?几块乱石随之滚出,想必是为了迷惑众人看起来轿子有些载重的模样。
“上当了!老刘头不在轿子里,随我杀将过去!”一人高声呼喝着,“快!别让他们逃了……”
事已至此,绝没无功而返抽身而退的道理,不然,如何回去向家主交代?轿子里没老刘头的影子,必然是在对面队伍当中,眼线可是报的分明,老刘头确实是坐着轿子来商铺了。
这一声呼喝,一帮人便嗷嗷叫着,举刀冲向祚晨退去的方向。
“狗娘养的!怎么这么多人,前后快有我们两倍的人了!”张康满脸紧张之色,愤恨的喊道。
“住嘴!”张有财手提长刀,眼睛眨也不眨的计算着敌手的距离,迅速举起双手,快速向下一挥。
“嗡嗡……”一阵箭矢之声。
“啊!……”
“有埋伏!散开!”
“我草!”
嗷嗷叫着冲将上去的众人,一阵嘈杂之后,纷纷躲到街边阴暗处,谁也不去理会首当其冲,受了箭伤之人滚在当街“啊啊”的鬼哭狼嚎着,寻着掩体怒骂着前行,怎奈两侧的房顶都有弩箭手潜伏,仍然不时有人负伤。
“快!冲过去混战,箭手就失了威力!”先前呼喝着的头目,又是高声喊将起来。
祚晨知道,混战无可避免,只是可惜了潜伏的箭手,在暗夜里发挥不出足够的威力,不能给敌手以更大的伤害。
短兵相接,在昏暗的灯笼照射下,恰似群魔乱舞,惊惧的路人业已退避三舍,只留下众人手起刀落鲜血崩流,一会时间一众人等便衣衫不整,汗流狭背。
一记力劈,被敌手横刀所阻,祚晨飞起就是一脚,敌手滚地葫芦一般滚到地上,还不待爬起身来,便被眼疾手快的吴江顺手补了一刀,惨呼一声,已是一命呜呼!
得此空闲,祚晨向吴江用力一挥手臂——突围!
“呜吼……”吴江嘴里发出突围的信号,手上更是加大了力气,大开大阖间鲜有敌手能够近身力敌。
祚晨也有些着急了,被敌手拼命拖着根本就是举步维艰,放眼看去尽是胶着的状态,吴江和张有财几人即便是武艺出众,也仅仅是略占上风,压倒性的虐杀敌手设想,远远没有了半点希望,几次想要动用臂弩,怎奈敌手招招紧逼,哪有功夫腾的出手来?这还不知敌手是否有后援。
好在祚晨早有准备,以箭弩伤了敌手几人。不然,此战更是艰难。
“来人!”祚晨此时已经顾不得让断后之人袭杀敌手的计划,疾声喊将起来。
“啊吼……”张有财听到祚晨的呼喝,立刻发出求援信号。
“吆吼……”回应的声音响起,祚晨一众心里顿时信心百倍。
“他们有后援!杀……”敌手头目察觉出端倪,又是高声督促己方奋勇杀敌。
“狗杂碎!”祚晨怒骂一声,循声望去记住他的位置,横斩竖劈着向他那方向挪动着。
还未曾挪动几步,就听得前方又是喊杀声嘈杂起来,不用祚晨深思,知道潜伏于街口来救援的十个人,也是被人缠住了。不由得更是急红了眼,已是双手握住长刀,完全就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
“公子!我来掩护你脱身……”杀红了眼的吴江,后背中刀,依然雄风不减,挥舞着长刀,挪到祚晨近前,“不惜一切也要回府喊人来支援,不然咱这一队人,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