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然,“若非你将我绑到这地方,我犯得着三天两头被蛮人打伤吗?”
“那是你自己不长眼!”易螈没好气地骂道,“很久以前,也有人族奴隶在城中自由行走,没见哪一个像你这般悲催。”
姬岁月嘴角一扯,话锋一转,“那个蛮人...是什么部族?怎地那般暴戾...”他一边说,一边小心地观察着老蜥人的反应。
说知老蜥人阴恻恻地望着他,怪里怪气地道:“你会不知道?老头我可不信!”
姬岁月想摇头装懵,然而看着易螈那一副了然的模样,他知道这样没有任何意义。
“果然是白蛮人。”姬岁月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立即牵动了胸腔内的伤处,疼得他额头直沁冷汗。
“嘿嘿!”易螈怪笑道:“小子果然有些见识!不错,那猢狲名叫袁恚,出身白蛮大部心猿一族。嘿嘿!那可是心猿一族啊!”
姬岁月哑口无言,他十分明白易螈为何如此幸灾乐祸。
世人皆知,蛮人有白、乌、海三大分支,其中乌蛮人血统最为驳杂,部族之间混乱不堪,与人族的关系也相对错综复杂,在整体敌对的大局之下,也不乏一些灰色地带。而被人族撵到西陲之西的白蛮人,则与人族势同水火。尤其是该支脉中最为强大的心猿一族,更是与人族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怨。
这仇怨来得莫名其妙,没有人能说清楚它的渊源。众多猜测之中,有一种流传在蛮人部族中的说法最为有趣。相传万载以前,心猿与人族血缘极为接近,且有着十分亲密的联系。及至后来,人族订下了人道,强行将人与诸族区分开来。这一纸宣言大大地伤害了心猿一族的感情,从此该族便以断绝人道为使命。
而在人道诸族的认知中,心猿一族与其他蛮人一样,都是自甘堕落的混血杂种,被人道排斥在外的异端。
心猿一族几乎每年都会对人族领地发动战争,与之毗邻的西陲不堪其扰,建立了长长的防线来盯住这个躁动的恶邻。双方进行了长达数千年的拉锯战,相对弱小的心猿一族凭借对苦寒环境的适应,在每一次与西陲的交锋中艰难地生存了下来。
姬岁月自然不想去对心猿与人族的恩怨情仇刨根问底,他关心的是这个叫做袁恚的心猿强者,为何会出现在乌蛮人的盘神道场。要知道,白蛮人不信奉盘神,也几乎从来不与其他蛮人分支往来沟通。
易螈看出了他的疑惑,冷笑着说道:“你以为白蛮人是喜欢窜门的种族吗?”
姬岁月干脆利落地摇着头,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易老头,你一定知道什么!”
易螈也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老头我区区一个看门的,能够与闻什么机密?不知道!不知道!”
姬岁月见状,反而越发笃定这厮知道些什么。他心中已有隐隐猜测,白蛮与乌蛮搅在一起,绝对不是为了联络感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二者有着共同的追求。
“你们要进攻人族?”姬岁月冷不防地问道。
易螈依然摇头,“不知道。”
姬岁月继续说道:“一定是这样,你们想要拿龙脊高地开刀!”
易螈残眉一扬,傲然道:“是又如何,卑鄙的人族早该承受盘神的盛怒!”
姬岁月冷笑连连,“真是不自量力,一群乌合之众,再加另一群乌合之众,就能挑战以战力闻名人道的昆吾氏了?”
易螈大为不服,嗤笑一声,不屑地道:“昆吾氏算什么?这一遭,定要让龙脊高地天塌地陷!”
姬岁月只道老蜥人胡吹大气,心中并不作他想。世人皆知,昆吾氏治下的西陲,强者如云,人人善战,乃是人道无坚不摧的战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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