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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垚驿,所有的骑士都被动员了起来,除了必要的警戒人员,余下的人都被组织起来从仓库中搬运化元飞弩。化元飞弩是贵重而精密的天工器械,整个驿舍上下,包括戍长在内,也只有四个人具有装配的能力。
按常理,此等重器的启用装配,须由一驿之长亲口批准并牵头组装。然而那名甲士悄悄望了一眼满脸阴沉的卢熙甲,决定还是不要提这茬的好。他本名郑浮,与戍长系出同族,门第算不得显赫,本身实力也一般,全赖着办事机灵,善解上意,才在驿舍中混得风生水起。
待零件运上墙头,田红雨便饶有兴致地在一旁观摩。她入的祭酒门墙以医道为长,却是不太精擅天工技巧。卢熙甲孤身一人伫立在驿墙边缘举目眺望,一颗心逐渐平静如水,直到望见天边如昙花一现的月白色光华。
那光华远远称不上夺目,却好似两颗钢针一般刺进了骑士的双眼。他勉强压下起伏的心潮,扭头去寻田红雨,正好与少女那一双清澈的明眸对上。
“天维之光?”田红雨显得有些惊诧,却显然没有卢熙甲那么大受震动。
卢熙甲艰难地点了点头,“有执光者在荒野上游荡。”
田红雨若有所思地颔首道:“此夜注定不会平静,就算有执光者跳出来也一点都不奇怪。”她忽然伸出素手,在身前划拉了一下,虚空立刻荡漾起极细微的涟漪。
二人一个见多识广,一个饱学博闻,自然知晓眼前所见意味着什么。卢熙甲森然一笑,寒声道:“来得好快,真当卢某是好相与的么!”
田红雨却怔怔地望着眼前逐渐升腾而起的雾霾,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卢熙甲眼珠滴溜溜一转,想要说些什么却没有开口。他扬手唤过那郑浮,附耳交代了几句。郑浮的脸色登时变得无比苍白,他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冲卢熙甲郑重抱拳。
接下来,郑浮向众人宣布了戍长的死讯,卢熙甲身上赤焰一放即收,这才将骚动的众人生生压下。飞垚驿的骑士都是清一色的定寰修士,在大元境修士刻意释放出的威压面前显得有些噤若寒蝉。卢熙甲冷目如电,飞快地扫视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郑浮见机则飞快地宣读卢熙甲口授的命令。
骑士们都迫不及待地想要摆脱卢熙甲的扫视,一经得了命令,尽皆轰然应诺,其声大如雷震,倒显得气势如虹。卢熙甲见状微微点头,一摆手挥退众人。骑士们如蒙大赦一般争先恐后地领命散去。即便平日里行径做派最为乖戾之人,也都极为乖觉地依令而行。三名匠人及六名助匠被授命继续组装飞弩,其余人等皆穿戴齐整,据守着墙头险要的位置。
卢熙甲又唤过郑浮,交代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最后命其带人将库中所有飞矛投枪等器械都搬上墙头。待吩咐完毕,他才得了空闲看向稀稀拉拉的姜族骑士们。这些怒焰精骑的儿郎们,在这一刻,都在心中对设计覆面甲的先人大唱赞歌,若非如此,又怎能兜住那满脸的羞惭。
卢熙甲面上不显,心里却快气炸了锅。若非出了这么大的状况,他甚至都不会发觉手下有人离开了驿舍去荒原上活动。在手下这些儿郎中,吕传庚出身南疆大族,无论心性天资皆属上乘,未来前程不可限量,素来受到他的器重,便连恨水公子也曾多次出口称赞。然而其人生性不羁,每有特立独行之举,令他这个顶头上司很是头疼。
怒焰精骑的架构较其它王裔的武装森严许多,军中更有数部成型的法典可供依循。然而即便如此,军中也对各部族修士们没有太强的约束力。出身大大小小不同部族的勇士们,大多是因为受到诸王的号召才汇集到同一面旗帜下,在上下之间起着维系作用的因素更多时候是每个人与生俱来的荣誉感,其次才是法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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