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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俟两人皆上了船,也自笑意盈盈地进舱去了。驳岸未动,舟楫自移,画舫缓缓向着河心驶去。渔夫们面面相觑,皆是惊诧不已,老马也算见多识广,隐然识破了其中的端倪。
“飞6之舟!”
东夷人向以造船技术见闻于世,所造舟船中,又以飞6之舟最为神异,其船不仅造型精巧,更有诸多玄奇功用,其中一项,便是不用依仗舟楫船帆便能航行。除此之外,飞6之舟尚有辟易风浪之能,横江过海如履平地。此舟以其玄妙,成为东夷人笑傲人族的一大奇珍,向来引为不传之秘。人族诸部之中,能够以这种玄舟作为座船者,无一不是凤毛麟角的人物。
渔夫们自幼生长在古渡,可以说见过世上任何一种舟船,自然知晓飞6之舟的厉害之处,也更明白能够乘坐这种船的人,其身份之显贵,远非自己这等人所能揣度。因此,大家都有些讷然,便连一贯喜欢插科打诨的老马,都恹恹地合上了嘴。过不一会儿,那船便消失在河心璀璨的霞光之中。渔夫们见天色已晚,便各自上岸回家去了。
渔夫们刚刚散去,只听见得得蹄声急切,三五骑雄壮无匹的战马沿着崖岸疾驰而至,马上骑士皆身着赤纹黑甲,头戴兽首覆面盔。当先一骑身高体阔,到了泊湾前,猛地勒住马头,胯下战马吃痛之下,竟然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一双赤红的双目,顾盼之间,尽是凶煞之气。
看着没有一个人影的泊湾,一名骑士瓮声道:“大人,小人看得真切,公子嘱咐我等前来迎候的那艘飞6之舟,刚刚就停靠在这里。”
为首骑士默然不语地望着水面,覆面盔上的狭长的眼缝内射出两道精芒,道:“你看的不错,咱们就在这儿候着吧!”
他一发话,余下骑士便一语不发,静静地驻马河畔。时光飞逝如流水,哗哗水声中,那画舫乘着最后一片晚霞靠近岸来。两个渔夫神思不属地跳下船头,阿丙差点撞到一名骑士的马颈上,吓得他惊叫一声,正要开口喝骂,被老弯一把拽住胳膊拖走了。
为首骑士看着渔夫们走远,眼缝里闪着若有所思之色。他取下覆面盔,露出一副风霜渐显的方面阔口来,向着画舫雕扃郑重地一抱拳,朗声道:“卢熙甲奉恨水公子之命,在此恭迎红雨大人!”
吱呀一声轻响,雕扃缓缓打开,之前的绿裳少女当先了出来,甫一见到几员骁骑,仿佛被无形煞气一冲,小脸便是一白,暗暗吐了吐舌头,侧身侍在一旁。
叮咚铃音响起,旁人听了,只觉两耳为之一清。人未至,淡淡馨香已绕众人鼻端萦纡,骑士们只觉浑身为之一热,好似饮了醇酒一般。眼前瑰丽的晚霞忽然苍白起来,一道绯红的倩影步出画舫,瞬间夺走了这方天地间所有的光华。
“有劳卢骑长了!恨水师兄如此盛情,倒是让红雨有些受宠若惊。”
卢熙甲一双虎目只在红雨那张仿佛雕琢一般的脸庞上停留了一刹那,便恭谨地低下头去,“大人说笑了,我家公子时常怀念少时与您同门学艺的那段往事,此番甫一听闻大人南来,立马遣在下星夜至此迎候,恕在下多嘴,公子自小矜骄,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这般在意过什么人呢。”
那绿裳少女听他说得有趣,忍不住捂着嘴偷笑,红雨妙目微愠,柔柔地剜了她一眼,少女两眼一直,一抹绯色便爬上了香腮,也不知是忍笑不已,还是被红雨这宜喜宜嗔的一眼看得脸红心跳。
两人莲步轻移,上得崖岸,卢熙甲与骑士们早已滚鞍下马,侍在一侧。红雨信步前行,双眼目不斜视,悠悠道:“师兄盛情,红雨心领了,只是红雨在此间尚有一些俗务需要措置,恐怕还要耽搁一些时日。卢骑长身兼守御关隘重责,又须时常随侍师兄左右,红雨不敢为一己之私,延误卢骑长行止。”
卢熙甲洒然笑道:“此番前来,我家公子早有嘱托,大人一日不去天柄要塞,在下便跟在大人身边一日。”
绿裳少女闻言,忍不住小嘴一翘,不乐意地道:“你是个大男人,怎么能一直跟在我们两个弱女子身边呢?”
骑士们闻言,皆闷闷地窃笑,一副副兽首盔不由得震颤不已。卢熙甲老脸一红,急道:“在下不是这个意思…”
红雨微怒,喝道:“绿柳,怎敢唐突卢骑长!”
绿柳早已熟稔自家主人脾性,情知她并非真的责怪自己,但面上仍需做足,当即欠身糯糯道:“小奴知错。”
卢熙甲面皮堆笑,道:“勿怪绿柳姑娘,是在下言语不周。然则我家公子拳拳盛意,还望大人不要推却。在此期间,大人如有差遣,尽管直言,我等粗人别的不会,诛妖退敌还是在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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