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一定以为这赵县长是脑子秀逗了,可是此时问话的可不是萧强,怎么说赵县长也是主管国企的大官,他还是不敢怠慢,只能走到切割机旁,沿着机械臂仔细观察一阵后,伸手一指几处螺丝密封处无奈道,“赵县长,根据我的观察,这台切割机所有密封处都没有任何拆解过的痕迹,螺丝处也有保护膜未损坏,所以我可以肯定回答你,这机器没有被拆解过。”
“宫本先生,那也就是说……如果在我们的见证下,玉石厂拆解开这切割机进行维修,发现了真正引发无法正常开启的原因,那内部的问题就不属于人为损坏的范畴了对吧?”赵县长依旧再次询问,很明显他是在套宫本藤的话。
萧强双眼一亮,他听到这里已经清楚赵县长明白了自己的苦心,要让宫本藤不得不承认这些事实,之后才能占据更有利的地位,这个县长果然是个明白人!
当然,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建立在萧强能修好机器的基础上,如果机器拆开却修不好,那照样功亏一篑。
“赵县长,我再说一遍,如果玉石厂擅自拆开这台机器,那么就不在我公司保修范围之内!到那时候,维修费可就不止三十万了!”宫本藤似乎也有了丝火气,冷笑出声道,“当然,如果你们要真的拆开之后发现有产品缺陷,那我公司绝不耍赖,直接赔偿三十万元给你们!哼,就怕凭你们玉石厂的技术,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买卖,也只有你们华夏国的人才会做了!”
“什么意思?瞧不起我们华夏人是吗?”“太欺负人了!”“妈的,有技术了不起啊!”一时间,厂里职工们实在忍不住,纷纷被宫本藤这嚣张气焰给激的破口大骂出声,要不是萧万年一瞪眼,恐怕工人们的不满会愈演愈烈。
赵县长眉头紧皱,显然这话听的他也非常不舒服。他回头朝萧强看了眼后严肃低声道,“小兄弟,你真的有把握,拆开机器后能找到问题所在?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你明白吗?”
“赵县长……你别听萧强乱说话,他只是个高三的学生而已,哪会维修什么机器,纯粹就是胡言乱语!”萧万忠吓了一跳,急忙开口解释道,“您别和他一个小孩子较劲,这事……”
“二叔,赵县长,你们放心,我如果没一定把握是不会开口的。”萧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赵县长会这么信任他,但他明白这个时候必须要让二人信服,不由胡吹道,“我一直对机械方面就很感兴趣,父亲出事前采购了一批专门介绍切割机的书籍进行研究,我那时候闲来无事也看了好几本,其中有一本正是介绍r国这种高档切割机的,原理上我基本能融会贯通。而动手方面,陈主任和他的团队应该也能胜任,所以胜算还是很大的。”
听到这里,赵县长颇有些感兴趣道,“萧厂长,你这侄子的父亲也是搞玉石切割这块的?”
“这……”萧万忠脸色尴尬的楞了楞之后,才有些无奈道,“赵县长,不瞒您说……我这侄子的父亲,就是两年多前卷入玉石厂采购案的原厂长,萧万年。”
赵县长目光中透露出惊讶意外之色,脸色变了变后他才深深瞧了萧强一眼,没有开口回话。
萧强神色黯淡,内心隐隐一痛。他当然知道赵县长为什么会不再言语,因为父亲的身上背负着太多的耻辱!看见他们忌讳莫深的模样,他的目光就变的更加坚定!
一定要让父亲沉冤得雪!一定要让真相水落石出!正因为如此,他就更要帮玉石厂度过难关,以此获得厂里职工们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