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差不多也是这般主意。
收拾几个奴才,谁要跟她们讲道理了?
一夜过去,沈良薇睡得酣沉香甜,并没有做噩梦惊醒,也没有发烧发热,沈大夫人的心总算暗暗放下了。
这头一夜没事,基本上便不会再有事儿了。
还好,她女儿福大命大。
接下来,可别怪她有仇报仇了。
连着两天,大房这边都毫无动静。
一开始,沈老夫人尽管面上镇定,仿佛威严重重,谁也不敢招惹她似的,其实心里颇为忐忑不安。
沈良薇被那样闹一场,肯定受惊不小,发烧发热、噩梦连连那是必然的,若是人留在自己这儿,自己正好可以趁着她脆弱的时候把她一通威胁恐吓的拿下。
但在大儿媳那里,大儿媳不动怒才怪。
就那破落户似的一副嘴脸,岂能不闹腾?
谁知,次日只来了个春藤院的嬷嬷过来禀告,说是二小姐身体有点儿不舒服,便不过来请安了。
沈老夫人自然不可能逼着生病的孙女过来请安,也就没说什么。
两天过去了,大房那边依然没什么动静,沈老夫人的腰杆子就挺起来了。
这说明什么?说明大房拿她没办法!
她心里甚至还有点儿遗憾,多可惜,容氏若是来闹,正好治她一个不敬长辈、污蔑长辈。
不想,这日欺负沈良薇的两个婢女在福安院外被沈大夫人命人给捆了,捆了人不由分说一碗哑药便灌了下去,各二十大板打下去,直接关进了柴房。
对府中下人宣称,这两个婢女对二小姐无礼,惊吓了二小姐,二小姐如今还卧病在床。
这话一传开,旁人或许一知半解、或许一点儿也不知道,但是,福安院的人门儿清,无人不心中凛然,脸上变色,惶惶然生怕轮到自己。
刘大师做法那一日,二小姐经历了什么,福安院的人虽然被老夫人下了封口令不许说出去,但众人是都看见了的。
沈大夫人这还不算,堂而皇之的去了福安院,问沈老夫人要那两个婢女的卖身契。
“那两个贱婢,竟敢奴大欺主,欺负薇儿,娘,您向来疼爱薇儿,不会为了两个贱婢薄了自己的孙女吧。请娘将她们的卖身契给我,咱们府上不能留那样心肠恶毒之人。”
沈老夫人气得颤抖,心肠恶毒?这是骂谁呢?
“那不过是两个小丫头,一向来老实,如何敢欺负薇丫头?你糊涂了吧!你毫无缘由拿了我院子里的人又打又罚的还不够,还要卖人?容氏,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倒得寸进尺了!”
沈老夫人冷着脸呵斥,自然不肯拿出卖身契。
沈大夫人有备而来,更是寸步不让,当下冷冷一笑:“薇儿亲口所言,怎么是无缘无故?不如,我把薇儿带来,您亲自问她?”
不等沈老夫人说什么,沈大夫人便命人去把沈良薇请来。
沈良薇容颜憔悴,脸色苍白,看起来病恹恹的,众人无不吃惊。
沈老夫人见状心里“咯噔”一下,没来由有点儿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