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又飞天令调动,只认令牌,不认人,宫主一直想要得到这支军队,却一直无从下手。
十六年前,那位飞天大人叛离组织,隐匿行踪近十载,却最终还是被组织找回,随着她一起回来的,还有她的女儿,也就是现任的飞天大人。
组织用尽手段,培养她的女儿,然后取代了她的位置,但是那位大人的飞天令却找不到了,组织本欲将那位大人除之后快,但因为一直心系飞天令,所以只得将大人软禁在地牢中,每日逼供,要她说出飞天令所在。
那位大人受了六七年的非人折磨,却一直没有开口,又因为现任飞天的关系,便将那位大人从地牢中移出,软禁起来,除了那位大人之外,所有人都不知道令牌的下落。
但是现在,沈游仙却说她手上的这块令牌是飞天令,这如何不让小梅惊讶。
“大……大人,这,这东西怎么会在您这里?!”一时激动,小梅又忘记了称呼。
沈游仙也没有再指出这个错误,只是将飞天令小心揣与怀中,才开口道,“自是那位大人所托,现任飞天本是大人抚养长大,谁曾想竟是个白眼狼,大人恐自己的亲生骨肉遭遇祸害,便将这东西托付与我,让我找机会,交给那人,以保性命。”
她想了想,又低声对小丫鬟道:“小梅,你代我回去,找机会通知那位大人,就说我已经找到她的亲生骨肉,让她安心……另外,宫中眼线众多,你可千万小心……”
郑重点头,小梅又道:“那……大人您?要去找那人吗?我记得,她好像是国舅爷府上的千金?国舅府大小姐?”
“目前来看,事不宜迟。”
“且先不说她的身份让我们难以接近,小梅恐怕大人您若是跟她说起这事,她定不会相信……”得到答案,小梅忧心忡忡,秀眉紧蹙,摇晃了一下沈游仙的手臂,希望她能打消这个决定。
沈游仙抿了红唇,不发一语。
在组织追杀灵鹤的时候,曾无意中带回一个消息,与灵鹤厮混的那位女子的后肩似乎有个明月初生的胎记。
组织只当这人是灵鹤的同伙,但那位大人却私下告诉她,这位后肩有着月牙胎记的女子很可能就是自己的亲骨肉,而现任的飞天大人只是她以前抱错的婴孩。
她受那位大人之托,确定那人的身份之后要加以保护,以免受到现任飞天的迫害。现在,她已经按照那位大人所说直接用毒酒来试验,结果那人毫发无损,身份已定,但是后续当如何?
正如小梅所言,她贸然前去找人,那人会相信她所说的话吗?又有何证据呢?而且若是现在就将那人的身份暴露,她能护她周全吗?
种种疑问在心中回荡,手中的飞天令流光溢彩,却像是烫手山芋,灼得掌心都冒出细汗。
终于,沈游仙像是下定决心一般深吸一口气,目光骤然坚定,“即是那位大人所托,就算粉身碎骨,也当竭力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