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不安的首领

    “怪咖主人让我们杀~杀绿皮，是的~是的。”

    “主人的命令必须~必须被遵从，我们要挖~挖到他们脚下！”

    “是的~是的，我们会进攻山脚的绿皮，你们去~去攻击山顶的绿皮。”

    “不~不！你们、你们才应该去进攻山顶，那里没有隧道，绿皮玩意比山脚下更多~更多，你们去吧，你们有更多的奴隶可以去送死！”

    “我们不会去的，不~不！”

    第一鼠团的营地巢穴之中，几个鼠人队长聚在一起为了战斗的进攻方向问题吵得不可开交，而作为鼠团领导者的利爪首领碎牙，则是安静（相对于鼠人而言）的在一旁磨着自己的武器和破碎的牙齿，看着手下在那里争吵。

    军阀离开巢穴已经有一周的时间了，没有鼠人知道他们的主人到底去了哪。但是每天晚上，军阀都会短暂的回到巢穴，检查每个鼠团的当天的成果，并且惩罚办事不力的鼠人队长。所以尽管怪咖不在巢穴，但是没有任何一个氏族鼠队长敢觊觎军阀的地位。

    在怪咖的安排下，第一鼠团和第二鼠团平分了新抵达的氏族鼠，他们的部队负责继续进攻山中的绿皮部落，并且不惜一切代价去寻找新的魔晶矿脉。而第三和第四鼠团则是获得了大批量的奴隶，他们必须不断的往东挖掘地道，将鼠人的地下隧道网络扩展到法兰克帝国南部的主要城市和堡垒据点的地下，甚至包括立于山崖之上的阿列日要塞也在其中。

    一开始的时候碎牙觉得这种安排还不错，作为军阀手下目前势力最强的鼠团领袖，他掌控着众多的部队，巢穴的位置也是直接位于地面，距离那些绿皮的距离最近，在这场战功争夺之中理应是最占优势的。但是当针对绿皮的进攻完全展开之后，情况很快就朝对他们不利的方向发展。

    碎牙一开始的策略很简单，挖隧道来到某个绿皮氏族的地下，之后蜂拥而出靠着突袭优势席卷整个部落。而这很快就引起了大批兽人和野兽人的注意，在最近的两场战斗之中，当地的兽人竟然针对鼠人特有的战斗方式做了准备，导致碎牙手下的氏族鼠伤亡惨重，而且他们的频繁行动也引起了一些还算聪明的哥布林的注意，他们开始建议部落的兽人老大搜寻敌人的踪迹，这让碎牙不得不腾出一部分兵力用来清理那些寻找鼠人巢穴的哥布林侦察兵。这种战术上的失误，甚至让他遭到了怪咖的责骂。

    而第二鼠团的策略相对来讲就聪明许多，他们用不小的代价跟第三鼠团借来了一批哥布林奴隶，并且将他们武装起来，以某个新部落的名义去挑战那些绿皮老大，将他们引出营寨，之后鼠人和哥布林奴隶们从地下杀出里应外合。而在战斗结束后，他们也会留下那些愿意投降的绿皮俘虏一条命，在一个被他们攻占的山头上建立了一个新的部落。他们甚至吸引了几个绿皮投靠他们，让他们成为了这个傀儡氏族的所谓老大。

    聪明的策略让第二鼠团发起进攻所付出的代价要远远小于第一鼠团，战后的所得也更多，让原本只是负责看守大本营，除了人多以外并无优势的鼠团快速崛起，甚至压倒了强势的第一鼠团。碎牙不愿接受这种现状，更无法容忍另一个鼠团的首领地位在自己之上。所以他必须赢得一次大胜，洗刷自己的耻辱并且挽回自己自己在怪咖心目中的地位。

    想到这里，他使劲的咬紧了自己的牙齿，甚至把牙龈都咬出了血来。

    “你们听好了，这次我~我带队进攻山顶！但是~但是如果我们输了，或者你们无法带回让我满意的战利品，你们知道下场，你们知道下场！”

    碎牙的威胁性的话语吓得鼠人队长们连声都不敢出，他们当然知道首领愤怒的原因。第二鼠团再次打了一个漂亮仗，甚至将傀儡们转化为绿皮部落间的雇佣兵，在削弱绿皮们的同时还能另外赚上一笔。如果首领再不拿出点成绩，那么军阀晚上肯定饶不了他，而作为小队的队长们，他们肯定也不会好受，首领一定会把怒火全部撒在他们身上。

    在都明白了自身的处境之后，第一鼠团的领袖们已经没得选择，在这紧要关头，他们表现出了鼠人之中最罕见的一种特质—团结！

    在鼠人氏族之中勾心斗角极其严重的鼠人们要是团结在一起，这个种族那可怕的潜力就会马上爆发出来。作为鼠团首领的碎牙这一次做了一次战争动员，他向手下的鼠人们许下丰厚的赏赐，甚至表示可以给在战斗中表现出色的奴隶自由。同时，他也警告那些氏族鼠和奴隶们，如果这次战斗失败的话，那他们绝对会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残酷。如果他们失败了，那么幸存者中将会被抽签处决掉十分之一的鼠人！无论他是奴隶还是氏族鼠，都难逃一死。

    鼠人就是这样的利己主义者，不管危机有多大，只要和他们无关那就不必在乎。相反，只要可能会危机到自己的生命，哪怕纪律再小，他们也会尽可能逃避那件事或者找个傻子当替死鬼。碎牙残忍的手段让所有怕死的鼠人都不得不硬着头皮冲上战场，因为谁都担心战斗输了之后自己会是那倒霉的十分之一。

    就这样，第一鼠团在这次战斗之中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勇气，虽然他们中的大部分鼠人并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