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呼延图坐在御书房处理公务,在他的面前垂手站着一个身穿白衣、气质翩翩男子,垂手而站本是一个极为恭敬的动作,可这男子偏偏做出了属于自己的气质,并不为这个动作有所拘束。
呼延图一直低着头处理自己的事情,那男子绝美的脸上却始终挂着浅笑,也没有显现出丝毫的不耐烦。
一个小太监缓缓的从外面就那么走了进来,站在屏风外面行了一礼,跪在地上,恭敬的说道:“启禀皇上,莫安莫将军来了!”
呼延图听得这一声,神色一变,将手中正在批阅的奏章往桌子上面一掷,有些暴怒的站起了身。
砰的一声,发出了很大的声响,回荡在很大的御书房里,召示着天子的愤怒。
屏风外的小太监满脸慌张战战兢兢的又磕了一个头,趴在地上,有些颤着音,说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那男子却还是满脸浅笑,垂手而侍,并不为之所动。
看着太监已经压制不了呼延图的怒气了,那男子只好只单单向呼延图拱了拱手,说道:“皇上可不要气坏了身子,身子要紧,莫安将军的事在微臣看来,是远没有皇上身子重要的。”
呼延图并不介意那男子的作风,也没有说那男子的做法不合乎常理,如若莫颜汐在这里或者说任何一个大梁人在这里,一定都可以认出来,这个男子一定就是离辰了,毕竟在大梁除了战神萧锦墨以外,可以见皇帝不用下跪行礼的唯一一个。
并不是他有什么特别大的功绩之类的,而是这个人的学识太过于渊博了,几乎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呼延图有什么事情不懂或者有什么事情拿不定主意,总是召离辰过来商讨的。
别看离辰仅仅小战神萧锦墨一岁的年纪,可是那见识却是可以堆成山的。
不过,战神萧锦墨的阅历却是远远离辰之上的。
呼延图沉声道:“朕也不想毁了身子,只不过,离爱卿,你说这莫安是不是太过于胆大妄为了?这才离家多少天,连自家的妹妹都不认识了?竟然还对自家的妹妹流露出那样子的神情……好啊,好啊,真是,越活越过去了,莫家一大家子人竟然还不如一个小小的莫颜汐明事理!真的是……是……咳咳……”
还没说完,就咳嗽了起来。
呼延图捂住自己的嘴巴,含混不清的说道:“朕……真的是对莫家太过于失望了!”
呼延图如何看不清今日之事虽然有莫颜汐促成的部分,不过,他说的也没错,莫家一大家子的人,还不如莫颜汐一个人的胆智高,也真的是越活越过去了。
离辰走到呼延图近前,用手抚了抚呼延图的后背,不急不忙的说道:“皇上就少说两句吧,莫安将军多少还是刚刚打了胜仗回来的,心高气傲了些也实属正常。”
离辰说完,便退到了一边,看着还在喘息个不停的呼延图眸中似乎有一道奇异的光闪过。
挑拨离间什么的……莫颜汐,你可要好好记我一恩啊!
离辰岔开话题,对着呼延图说道:“皇上莫不是病症还未见好吧,鬼医阁下不是已经帮皇上诊治过了,也抓了药?”
呼延图将口中的气向下捋了一捋,点了点头,说道:“没错,鬼医阁下确实帮朕开了一副药,朕也每天都在吃,前一段时间是有些好转,不过这一段时间事情太多,有些劳累,所以身子就有些撑不住了,鬼医阁下让朕好好休息啊……”
其实,呼延图是很信任离辰的,不然也不会告诉离辰这么详细的内容。
离辰不语,转头看向还在屏风外面跪着的小太监,说道:“不是说莫将军来了?还不快请?”顿了顿,“皇上今天的药吃过了吗?没有吃的话,就吩咐下去,让哪个宫女或者太监熬一碗药过来……你去也可以。”
小太监甚至头都不敢抬起,原地磕一个头,随后告了一声退下了,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了。
呼延图并没有觉得离辰的做法有什么不妥,甚至所有的太监和宫女也是觉得有些系属平常,仿佛二人的相处模式没有一点问题。
就像萧锦墨可以在呼延图面前随便做什么一样没有一点问题。
其实全部都是问题,比如离辰看着呼延图的眼神都是含有一些不知名情绪的,有些冰寒,甚至还有一丝杀机浮现。
离辰在小太监退下之后冲呼延图拱了拱手,随即站起来,说道.:“皇上一会儿还要接见莫安莫将军,微臣就先行退下了”
呼延图摆了摆手,示意离辰他准了。
离辰大步离开。
在离辰离开之时,小太监就端着一碗黑漆漆的特苦药走到了御书房,也不说话,就把那药放到了呼延图的右手边。
呼延图将特苦药端起来,一饮而尽,期间,也只是只皱了皱眉。
小太监把喝完的药碗刚刚端走,听外面的另一个太监汇报,说是莫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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