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一声莫名的呼唤最容易让人毛骨悚然,那是人类对未知的恐惧。
小歌瞪大眼睛望着簌簌的秋雨,半天不敢回头。等到男人的脚步越来越近,小歌知道,再不回头她连反抗的机会都不复存在。
小歌僵硬机械的转过身,把眼睛瞪到生平最大,只害怕错过黑暗里一点蛛丝马迹。
人影越走越近,小歌只在一团漆黑中看到那人左耳的蓝色耳钉不经意间跳闪出的妖艳夺目的光。小歌受不住这样的煎熬,是生是死,是危险是安全,她要主动走上去看看,只是越走近,提在嗓口眼的心就越要坠坠下落,那只是一个戴着黑色帽子和口罩,身材颀长却又瘦弱无比的男人。小歌在心中反复比量,他是坐在自己身后喝了一杯又一杯咖啡的男人吗?
“你是谁?”小歌望向漆黑里,忐忑发问。
男人没有说话,步步紧逼。
小歌连连后退,心中百转千回,她在想倘若危险果真降临,逃生是否存在希望。
她那装了生活用品的背包往他头上一砸,或者那一直放在包里的防狼喷雾往他眼睛上一喷,再或者脚上的恨天高往他头上一敲,是否就可以将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男人一击制服?
小歌看着眼前那个身影向自己极其缓慢的飘来,手指悄悄伸进包里触碰到一直伴她左右的防狼喷雾。今天终于派上用场了,小歌心里竟然有一点隐忍又变态的兴奋。
男人的身影越放越大,越来越真实,小歌却突然意识到,如果要把喷雾喷到他的眼睛上,首先要做的就是摘掉那个男人的帽子。可是男人很高,足足高过穿着恨天高的小歌半头。小歌担心自己大幅度的动作,没有摘掉帽子,反而打草惊蛇。
但是事态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男人就站在小歌面前,藏在帽子底下的眼睛闪着可怕的光,仿佛要将小歌吞之入腹。
直到这时,小歌才感到害怕,发自肺腑,真真实实。
男人突然笑笑,问:“你手里是什么?”
小歌背在身后,拿着防狼喷雾的手一紧,另一只手早已伸到男人的头上,她一个用力,将摘下的帽子顺手扔进屋檐外的水洼里,帽子顶粘在水上还打了几个圈圈。风驰电掣之间,小歌早已做好打算,等到她把防狼喷雾在男人眼上一喷,便可以逃之夭夭,溜之大吉了。
只是小歌忽略了一个不争的事实,男人和女人的差别是,就算一个男人看起来再瘦弱,他也是个男人。
“没想到你这么野蛮。”男人的声音从小歌耳朵边传来,还带着略微的喘息。
小歌说:“这都怪你。”
“怪我?”男人嗤笑一声,“你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不重要的人当然要从记忆里清掉,因为那是垃圾。”小歌针锋相对。
男人双手收紧,将小歌紧紧固在怀里,冷嘲热讽道:“亏我还对你念念不忘,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小歌试图挣开男人炙热的怀抱,没有结果,只能趴在他的肩上气喘吁吁的说:“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与我无关。”
男人没有说话,小歌越加负气,“还有,你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谁认得出来?”
粽子?
在小歌印象里,只有一个人会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
男人扯得小歌拿着防狼喷雾的手微痛,在她耳边咬牙切齿的说:“我说过‘我永远不会忘了你’,没想到你这么冷漠。”
“你是洛凡?”小歌恍惚中想起离别时那个男孩儿附在她耳边轻声的呢喃。
男人轻哼一声,缓缓放开小歌,“算你有良心。”
他缓缓摘下遮住他半张脸的黑色口罩,那张人神共愤的脸蛋□□裸的暴露在小歌面前。
“坐在我后面喝咖啡的人也是你?”小歌在黑暗中审视着洛凡。
洛凡眸色飘忽不定,随手将黑色皮夹外套脱下来套在小歌身上,叹口气,“出门不看天气预报吗?穿这么少?”
他故意躲开了小歌的追问,显然他故意偷听了小歌相亲的始末。小歌笑笑,不以为然。
相亲就像是一场兵戎相见的战役,既然没有做好知己知彼的准备,那就要有接受全军覆没惨重代价的承受能力。只不过失败了一次,而这一次又恰巧被他碰到,仅此而已。
小歌坦然回复:“你见过谁相亲,不往漂亮里穿?”
“你又搞混概念了。”洛凡为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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