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之人,本就时时刻刻先修炼自身体魄,若是体魄不足,哪里负担得起道术强横,跨一万步说,学得道术,无论用来普济天下还是遗祸苍生,若是没有一个强健的体魄,必然是事倍功半,故而在学习道术道法之前,必先劳其筋骨。
楚伯阳虽不是道家正统弟子,从小也受现代化教育培养,却也知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明白老者的意思,虽然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却还是只能答应先学搏击武术。
只是虽然他已经答应先学武,却还是斗胆跟老者讲了个条件:“老先生,那您是否可以先传授给我一些简单的道术?假如我学武未成,却又面临了危险,有一技之长总也能自保才是。”
老者冷哼两声,对楚伯阳说道:“老朽已经替你算过一卦,你近期事物繁忙倒是实话,血光之灾哪里会有?”
“可万一算错了呢?”楚伯阳一说出这句话,顿时就后悔起来,简直恨不得抽自己十几二十个耳光,连忙认错,“瞧我这话说的!老先生本领通天,怎么可能算错?”
那老者却死死盯着楚伯阳,许久不见说一句话。
楚伯阳额头冷汗直冒,心想自己得罪了这老者,恐怕将来他就不会帮着自己了。
可没想到,正是楚伯阳想要再认错,甚至正打算磕头的时候,老者却叹息一声,说道:“你说的也没错,老朽纵然占相这么多年,但马有失蹄人有失手,要真是不小心算错,反倒是让你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了!如此也罢,我就先传授给你一些张家人本就该学的本事吧1
话说罢,老者便转身进了房屋,未消片刻,便从里面走出来,左手捧着一卷黄纸,纸上盖着一方镇尺,右手提着一碟子墨,手指之间还夹着一支狼毫笔。
老者将笔墨纸镇四样东西拿出来放在石桌之上,铺开黄纸,用镇尺摊平,狼嚎沾墨,大气挥手,便是在黄纸上写下一道箓文,随后将镇尺抬起,黄纸也带出放在一边,又在第二张黄纸之上写下一道箓文。
这两张黄纸虽说写的都是箓文,不过内容上却完全不同。
第一道箓文,全是由密密麻麻的小子组成,先若不仔细看,是绝对瞧不出写的原来是个字,但就算仔细看,也绝对看不懂这写的是什么字;第二道箓文,其说来倒是更像一副图画,画的是一个人形,四周围倒确实还有一些小字与线条,具体是如何,却也完全看不出来。
老者将这两道箓文写完,便是将两张黄纸多余部分裁去,稍一会儿,便是成了平常所见的黄符大小一般,楚伯阳饶有兴致看去,恍然才发现,这似乎就是平常所见的符纸!
“你可别小看了这两道符箓,也休要将它们当成是平常寺庙道观里求来的黄符,这两道符箓,哪怕是现代正一道张天师,恐怕也难以轻易画出,其威力自然也不容小觑。”就如同有读心术一般,老者竟然轻易猜到了楚伯阳的心思。
楚伯阳听老者这般说来,自然也就不敢再小瞧这两道符箓,心里鬼使神差,竟然很是自然地就伸出手去,想要将两道符箓给要过来。
可那老者却手里一顿,对着楚伯阳伸过来的双手,倒还是冷哼一声,偏偏就把手给缩回去。
“这……老先生……”楚伯阳不知老者的要用意,大着胆子询问老者。
老者偏偏还是一声冷哼,却倒是说话了:“楚伯阳,你可知道这两张符箓的贵重?竟敢轻而易举便想伸手要了去1
楚伯阳顿然脸红,听那老者的话,像是豁然明了,就说道:“老先生,这两张符箓珍贵,不知道要值多少钱?也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先赊下账目,等到来曰我有钱了,再把钱还给您?”
话说完,楚伯阳猛然便是想到了之前遇到的那个骷髅手链的主人,心想她给了自己五十万,是不是这五十万可以先用来付账一下?
楚伯阳心里当即就是挣扎起来,挣扎了半天,才刚刚决定要先动用一下那笔五十万巨款,却马上听见了那老者的叹息声。
老者叹息一声,对楚伯阳说道:“楚伯阳啊楚伯阳!老朽要是贪财之人,怎么不向你收一大笔卦钱?你竟然没能明白老朽的意思啊1
楚伯阳顿然尴尬,连忙冷汗冒出,却只能战战兢兢地说:“谁…恕我愚钝,还望老先生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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