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票,栽了。
殷子归这头小心的控着火候,毕竟那头的锦儿也是个木系修炼者,他到底是怕一个不小心伤了自己人的。
这火正烧着呢,那头的周有品这会儿也觉得压力大的不行。
这一次和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他们这一头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且不说陈勤那头被困的生死不明。
就他这边光是和这小子控的剑对打,都讨不到半分的好。
他甚至生出了要不然就撇下陈勤跑路的念头出来。
至少李贤那头对付两个小筑基不成问题,舍去一个陈勤,总比自己也搭进去好吧。
这念头一旦起了,便怎么都下不去了。
他打的分心,脑子里头犹豫不决着,一时之间竟然是连把剑都打不过了。
殷子归并没有放过周有品,见那周有品的战意不坚,索性收了法诀。
这般久了,那修士也差不多了,剩下的交给锦儿收尾便是了。
法诀刚收,长剑回归,殷子归提剑欺身上前,一剑便断了那周有品的退路。
战意这东西,有没有的一目了然。
可殷子归哪儿能让这人就这般跑了,长剑凌空,剑气一道接着一道,追着那周有品而去。
漫天的剑气直逼的那周有品无处可退。
饶是他以最快的速度将防御阵盘给祭出了,身上却还是落了不少的剑伤。
眼看着那头的小子剑气未停,叮铃哐啷的落在了自己那防御阵盘之上。
这般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按着这般砸法,这整盘损毁是迟早的事儿。
他余光之中看见了自家师弟倒在地上的身影,那头的女修,将人缚了向着他这边走了过来。
他不解,怎么...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周有品就不是那般会死磕的人。
眼见着自己这边是败的个彻底,他毫不犹豫的在那阵盘的保护之中,向着那头还在挥剑的殷子归直直的跪了下去。
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道友饶命!是我们师兄弟几个不长眼了!”
殷子归心中有些鄙夷。
他的剑道便是死战不退。
在他的信仰里头,可以战死,但决计不会有这种下跪求饶的事儿发生。
若是连这点儿骨气,这点儿气性都没有。
哪怕大道所成,又有何用。
殷子归不解气的继续挥砍着,只想着这丢人的玩意儿还是送走算了吧。
锦儿走到跟前的时候便看见殷子归这儿生着气。
再看看那头跪在阵盘里头不停求饶的修士,那般狼狈的模样,到底是猜出了几分这小子在气什么了。
锦儿叹了口气。
到底还是伸手摁住了殷子归那毫无章法的挥砍。
“行了,把人捆了就行,别耽搁时间了。”
殷子归本想把人的阵盘给劈烂了,一剑斩了这怂货,可到底理智还在。
小师妹那头情况不明,自家小师妹可别栽在这些没骨气的东西手里头啊!
毕竟说到底,这些人本事没多少,可是阴损的法子眼珠子一转就能想出一个。
小师妹毕竟涉世未深,怎么抖的过这些人的八百个心眼子!
这般想着,殷子归最后憋着一口气一剑给足了灵力,将那阵盘劈出长长一道裂缝,这才收了手中的本命剑。
......
“啊啾!”
纪纾禾伸手摸了摸鼻尖,只觉得鼻尖痒痒的。
“你这是风寒了?”
徒玉看着忽然打了个喷嚏的小禾苗,诧异的问道。
这不应该啊,修行之人,这风寒是极少会有的,莫不是有什么粉尘花粉之类的?
早就听闻有些人便是闻不得花香,一闻便会喷嚏不止。
他吸了吸鼻子,只觉得奇怪,这也没花香啊!
纪纾禾摇了摇头。
“鼻子痒。”
纪纾禾摸了摸鼻子,确实没什么异样之感。
只是到底是动作得快些了,自家师兄这般性子的,心眼子哪儿玩得过这些人啊!
自己可不得赶紧跑去救场吗!
“你是说那边有一只守护妖兽很厉害?”
她将棉棉拄在了那李贤的头顶上,这人但凡敢说一句假话,便要了他的命。
李贤双手被徒玉反剪在身后,这下子是动都不敢动上一分。
深怕那剑没自个儿捅进来,却被他自己把自己送进去了......
......
同样活在长剑阴影之下的,还有这头的周有品。
周有品看着这就在他脑门上方,阵盘上那一道长长的剑痕。
这气势,要是再来一剑,这阵盘准得破碎毁灭,自己也得跟着被劈的一分为二,死状难看。
虽说这会儿这阵盘没碎,可眼前这阵盘,碎了和没碎也没什么区别了。
也就差那么一两剑的事儿。
好在是对方终于还是收了手,这命...算是暂时保住了吧....
只这么一瞬,周有品的后背浸透了森森冷汗。
这会被风吹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锦儿上前将周有品一同给捆了,就这么拖着两人回去了。
殷子归再次见着小师妹的时候是在半道上。
殷子归看了一眼小师妹和徒玉,两人完好无损,身后也没跟着人。
纪纾禾看了一眼自家四师兄和锦儿姐,好家伙,还溜了两只呢!
不得不说,会玩儿啊!
两人一同的想法就是:
嗐!白担心了!
......
而那后头被拖行了一路的周有品看着那两没见半分伤残的小筑基, 只觉的心里头凉了个彻底。
不是?这真的是两个筑基?
把自己金丹期的师弟给收拾了?
这么简单的?
哪一个大境界白跨了?
他眼皮子掀了掀,看向那一路把他当狗似的在溜着的殷子归,心里头越发觉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徒玉看着殷子归牵着的两人,一下子便来了兴致,打了声招呼,自顾自的跑上前去,一人嘴里头塞了一颗丹药。
这药是他们家师兄炼的,据说是能放倒一头三阶妖兽了。
那放倒个人不是轻而易举吗。
毫无意外的,周有品原本还在疯狂挣扎着,丹药一入喉,身子一软,人便直直的倒了下去。
“收了收了,我要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