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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那些满腹谄媚的话,还未曾来得及说出口,殿外却突然响起一道突兀、却饱含威仪的男声:
“皇后竟命你谋害皇贵妃母子?”
这声音……
闻得这道男声,珊瑚不由一怔,顾不上再想许多,也顾不得向宁雨菡表忠心,她倏然抬首转目,下意识循声转目望去,便见皇帝陛下不知何时,已来到殿外。
此时,年轻帝王正负手而立于殿门口,沉着一张脸,一脸愠怒的望向珊瑚。
“皇……皇上——”
见状,珊瑚瞳孔猛的一缩,面上一片惶惶。
原来,刚刚那道突兀的男声,正是出自李元珩之口。
适才,宁雨菡离开东配殿之后,李元珩便十分不放心。
遂嘱咐乳母、嬷嬷们好生照顾明珠和曦儿,自己则径直出了东配殿,兀自前来偏殿。
谁知,他才在偏殿前驻足,便听得殿内的珊瑚说的这番话。
闻言,李元珩一个没忍住,当即出声质问。
如此,才有了适才这一幕。
“说!适才你说的话,可是真的?皇后当真命你谋害皇贵妃、与她腹中胎儿,还有福王和福慧公主?
还不快说!”
李元珩沉着脸,紧抿着唇,一字一顿的道。
眼中泛着的怒意,令人心惊。
见状,珊瑚个人抖如筛糠,唬得不住磕头:
“是!陛下!皇后娘娘确实是这般吩咐奴婢的。
可是,奴婢不敢啊!
奴婢万万不敢!
这些都是皇后娘娘的意思,是皇后娘娘起了这起子歹念,与奴婢无关啊!
陛下,您千万要明察啊!”
闻言,李元珩已是面沉如水,眼中一旁冰寒:止不住冷笑:
“呵,好得很!当真是好得很呐。
这就是朕的发妻元后!当真是“贤良”得紧呐!”
李元珩一字一顿,将反话说到了极致。
他原本想重重一拍案几,发泄心中怒火,却又恐唬到宁雨菡、和她腹中的胎儿,才生生忍下。
然而,紧握成拳的双手、以及手背上根根鼓起的青筋,却还是与无形中昭示着皇帝陛下此时的愤怒。
“进忠,摆驾坤宁宫!朕要好好去会一会,朕这位了不起的皇后!”
愤然一挥绣着龙纹的宽大袖摆,李元珩对垂首侍立在身后的方进忠沉声吩咐道。
一直随侍在昭文帝身边,听了个全程,了解事情始末的方进忠,知晓陛下的怒火,此时,头都不敢抬、大气都不敢喘。
心中则是暗自摇头。
心道:
皇后娘娘啊,你这就是自个儿作死啊!
有道是自作孽不可活。
看来,谢皇后这皇后之位,只怕也是要到头了!
心中正如此想着,猛然听得陛下下令,方进忠当即恭声应是,正欲领命而去,却听得昭惠皇贵妃突然开口道:
“陛下,臣妾与您同去!”
年轻帝王闻言蹙眉,正欲出言阻止,宁雨菡却又再次抢先开口道:
“陛下,让臣妾去吧。皇后娘娘既要害我,我这个苦主也应该过去,为我自己好好讨个说法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