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假辞色。
闻言,只是兀自板着脸,语带警告:
“还望柳姨娘与宁三少爷言出必行,谨记你们二人今日所说的话。否则……哼。”
初夏乃是有品阶的女官,而柳姨娘,其夫主——宁东山,如今也不过是个白身。
对待柳姨娘这么一个白身之人的妾室,初夏无需多尊重。
如此不假辞色,对方也不能奈她何。
更何况……
一想到,眼前之人,往日定没少欺负他们家娘娘,初夏心中愤怒的小火苗,便是蹭蹭蹭的往上冒。
对待柳姨娘和宁耀威,自是愈加的没有好脸色。
甚至,压根都没有叫他们起身。
撂下这番话,初夏便径直离开,压根没有去多瞅柳姨娘与宁耀威二人一眼。
而闻言,柳姨娘和宁耀威母子俩,则是愈发惶恐,一迭声应是。
直到初夏走了老远,身后,还有柳姨娘、宁耀威母子二人的应是声和信誓旦旦的保证声,在回荡……
事实上,柳姨娘、宁耀威,这母子俩,这一次,也是真的怕了。
自此之后,他们母子二人,真如他们所言一般,每日龟缩在宁宅内,安安静静的猫在自己的屋子里头,完全不敢再作妖。
另一边厢,宁东山之后,还真就是严格按照今日所言在行事。
回到宁宅之后,他便开始每日拘着宁家上下人等,安分度日。
从此,再不敢瞎折腾。
更不再四处钻营,想要谋取官位。
而谢氏至此,便是瘫痪在床,不久后,便憋屈死去。
当然,这一切,又都是后话了。
而谢氏的死,或是因着她心情不佳,忧愤过度;又或是因着她身上的伤……
当然,也不排除,这其中,有宁东山的手笔。
毕竟,在他眼中,谢氏和谢氏所出的长子——宁耀祖,如今,都是那没用的废物,还净闹幺蛾子。
为了宁家的将来,将谢氏这么一个无用的祸患及早除去,实为明智之举。
至此,宁家彻底清净。
当然,宁家的事,根本瞒不过宁雨菡,很快,身在宫中的宁雨菡,就得知了宁家众人的近况。
永安宫中
听完银屏汇报完,宫外宁家人各自的近况,宁雨菡微一莞尔:
“哦?他们倒总算都学乖了!”
只要宁家人够识相。
她也乐得无视他们,不去翻那些旧账。
否则……
哼。
宁雨菡于心中冷哼一声,面上却是淡淡。
谈论起宁家人,也好似是在谈论一些无所谓的闲杂人等一般,无甚关心。
不过轻飘飘一句话,便就此揭过,转而和初夏、碧桃等人聊起了宫务。
就在这时,周嬷嬷捧着一碗燕窝粥,入得殿中,径直来到宁雨菡身旁,将燕窝粥递到宁雨菡手边:
“娘娘,先吃碗燕窝粥吧。”
周嬷嬷一向负责宁雨菡的饮食起居,这是怕宁雨菡饿了,特地叫厨房那边熬了燕窝粥,预备给宁雨菡垫垫肚子的。
宁雨菡自不会拂了周嬷嬷的好意,闻言,轻“嗯”一声,接过周嬷嬷递来的燕窝粥正欲吃,胃里却是冷不丁一阵翻涌:
“呕,呕,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