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她与母亲明明都算计得好好的。
谁知,事情的结果,竟是那般。
真真是让她、让他们谢家,丢了好大的脸!
一想起这茬,谢皇后就十分的气不顺。
听得谢皇后提起昨晚之事,翡翠张了张嘴,有心想劝,一时间,却不知该如何劝慰才好。
事实上,岂止是谢皇后觉得晦气?
她们这几个谢家家生子出身的贴身大宫女,也直觉晦气。
明明娘娘和国公夫人都谋划得好好的。
可偏偏,就是在临门一脚,出了岔子。
闹得他们英国公府上,好大一个没脸。
所谓主辱臣死。
主人家没脸,翡翠几个也自觉没脸。
唉,晦气!
“还有陛下也是!他就一心只宠着宁氏那狐媚子。竟是完全不给本宫这个正宫皇后脸面!”
忆及昨晚的事,谢皇后颇为不忿,前头刚啐了一口,直道晦气。
这会儿,又开始抱怨起昭文帝的偏心,不给她脸面起来:
“昨夜,陛下又是宿在了永安宫了吧?呵,本宫就知道!都是被宁氏这贱人给勾的!”
见谢皇后越说越气,翡翠虽也同样愤慨,却禁不住面露担忧,生怕谢皇后又被气出个好歹来。
而珊瑚,则是一副同仇敌忾模样,一迭声的点着头,附和着谢皇后的话:
“娘娘说的是啊!按例,昨夜,陛下应当宿在咱们坤宁宫才是。陛下真是太不给娘娘您面子了。都怪那简淑妃!昨夜,她勾了陛下去那永安宫后,背地里还指不定怎么狐媚惑主呢。”
不得不说,珊瑚这一番话,那是正正说到了谢皇后的心坎上了。
闻言,她一脸的深以为然。
就这样,主仆俩竟是就在这里一唱一和,絮絮叨叨的抱怨起来。
这一抱怨,便是没完没了。
一旁的翡翠有心想要劝上一劝,几次斟酌着语气,想要张口,却是压根插不进去话头。
就在谢皇后满腹牢骚,一脸不虞的各种抱怨昭文帝不给她这个正宫皇后脸面、和应有的体面之际,守在殿外的守门小内侍,忽的急匆匆奔了进来。
“娘娘,乾元殿那边派人过来了。”
“什么?乾元殿那边派人过来了?”
谢皇后闻言一挑眉。
然而,不待她多问,方进忠这个御前总管便在一众小内侍的簇拥下,快步迈入坤宁宫正殿。
见状,谢皇后眸中闪过一抹意外与莫名,不由得又是一挑眉:
“什么风,竟是把方公公你给吹到本宫的坤宁宫来了?”
而方进忠,则是径直来到谢皇后身前,冲着谢皇后一揖:
“奴才参见皇后娘娘!老奴是奉了陛下之命,前来向皇后娘娘传达陛下口谕的。”
方进忠肃着一张脸,以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沉声开口道。
言罢,不待谢皇后有所反应,方进忠便又直起身来,高声唱道:
“陛下口谕——,皇后接旨!”
谢皇后闻言,只得迅速起身,屈膝俯身,恭声道:
“臣妾恭听圣谕!”
见状,方进忠则是继续摆着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肃声宣读皇帝口谕:
“陛下口谕,今皇后谢氏身体有恙,即日起,谢氏不必再掌管宫务,即刻交出凤印。着谢氏在坤宁宫中好生静养,无召不得出坤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