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却要跪在这里,给这个异母兄长行礼问安,和众人一起高呼万岁万万岁。
思及此,李敬只觉得愈加憋屈愤懑。
不着痕迹的抬手,朝着他那高高在上的兄长那边望去,李敬却又被立在昭文帝身旁的宁雨菡,给掠去了全部目光——
好些日子没见,李敬只觉得,宁雨菡又美了不少。
清媚无双、娇艳逼人的绝色美人儿,就这样俏生生立于他那皇帝兄长身侧,美得动人动心,令人心折。
李敬心头一颤,竟是有些挪不开眼。
好半晌,他才强自逼着自己垂下头去,心中的怨愤与野望越加强烈:
他不甘心!
他李敬绝不会久居于人下、尤其是居于李元珩这个异母兄长之下的。
早早晚晚,他要夺得帝位。
皇位本就应该是他的!
一定会是他的!
不仅是皇位,还有宁雨菡——这个他一早就看上的美人儿。
她也定会是他的。
江山美人,他李敬都要!
不同于众人的心思各异,谢皇后见得宁雨菡向她行礼,只是淡淡“嗯”了一声,眼见得面前姝丽娉婷、鲜艳美丽的美人儿,谢皇后便只觉碍眼。
谢皇后身子一向不大好,如今愈发如王贵妃早先于背后讥讽的那般,人老珠黄、无甚颜色,纵使涂了浓浓的脂粉,却也压根掩盖不了太多。
尤其是宁雨菡往这边厢一戳,两相这么一对比,在宁雨菡这么一个美艳不可方物的绝世大美人的映衬下,谢皇后便更显得人老珠黄、灰败黯淡,整个人更是形同老妪一般。
如此,谢皇后又怎么能开心得起来?
然而,李元珩才不管谢皇后此时心中如何作想,只见他挥了挥手,道了一声:
“众卿平身。”
这便又一把牵起刚刚行完礼的宁雨菡。
年轻帝王当仁不让的往御座上一坐,手上稍一使劲儿,便将宁雨菡带入了他身旁的那把黄花梨木椅子上,让其在其上安坐。
见此情状,原本便直接郁闷的谢皇后,更是怄得几欲呕血,望向宁雨菡的目光,充满怨愤,几欲喷出火来:
那张紧挨着陛下的椅子,竟是替宁氏这贱人准备的?
她堂堂皇后之尊,都只能坐在下首位置,宁氏凭什么挨着陛下的御座而坐?
这叫底下的一众嫔妃、还有王公大臣、以及他们的家眷们瞧了,该怎么想?
他们该怎么想她这个皇后?
这不是啪啪的在打她这个正宫皇后的脸么?
陛下,您怎能如此?
谢皇后满含幽怨的瞥向年轻帝王,却发现,李元珩压根未曾向着她这边瞧,仿佛就当她不存在似的。
不但如此,皇帝陛下甚至还撇过头去睨向刚刚在他身侧坐定的宁雨菡,冲着她满怀柔情的宠溺一笑。
谢皇后:“……”
见得这一幕,谢皇后几欲暴走:
可恶!
宁氏这贱人!
这个狐媚子!
都是她勾引的皇上,勾引得陛下眼里这都快要没有她了!
不行!不能够这样!
宁氏,你别得意!
待会儿……
哼哼。
本宫要看你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