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臣妾,把臣妾想得如此不堪。臣妾真真是好生难过!呜呜——”
说着说着,谢皇后竟是一派委屈的呜呜哭了起来。
这倒真不是谢皇后演技高超。
只是,她是真觉得自己很委屈,甚至是憋屈。
好好的,她主动说要召个新人入宫,给陛下纳美,如此贤惠,陛下还不领情。
如这等召人入宫的事儿,原还不是她这个皇后一句话的事么?
历朝历代都是如此,偏她这个皇后,如此憋屈。
越想越气,越想越是觉得自己既委屈、又憋屈,不如那历朝历代的皇后恣意、痛快,谢皇后哭得也便越发的情真意切起来。
然而,李元珩却压根就不吃谢皇后这一套,见状,他则是冷冷一笑,不耐的重重一拍御案:
“够了!收起你那些眼泪。朕可没时间瞧你在这里哭哭啼啼,听你说些有的没的!”
伴随着李元珩一掌拍在御案上,那重重的“啪”的一声,原本还一副委屈模样,呜呜哭着的谢皇后,不由猛的一个激灵,心中一突,哭泣之声,也就此戛然而止:
“陛……陛下,你……我……”
谢皇后哀怨的抬眸望向肃着一张俊脸,冷眼瞅着她的年轻帝王,心中郁闷不已:
陛下怎么这样?
这就是个不解风情的主儿。
指望他能怜惜她、替她拭泪,简直就是笑话!
新婚时,都从未曾如此。
她现如今,又在肖想些什么呢?
谢皇后不懂,李元珩并不是不解风情,而是不愿解她的风情。
君不见,在面对宁雨菡时,皇帝陛下都还是挺解风情、挺会疼人的么?
这也就是谢皇后并不知晓,也无从打听到,李元珩和宁雨菡二人私底下的相处模式。
不然,她铁定要咬碎一口银牙,痛心疾首的大呼:
陛下,你太双标!
似是未曾瞧见谢皇后那幽怨的小眼神,见她抬眸望向自己,李元珩当即拿眼一瞪,没好气道:
“皇后,你适才所说之事,朕只当未曾听见。此事也不必再议!”
说着,李元珩又挥了挥手,冷声道:
“若无事,皇后便退下吧。往后,皇后只管在坤宁宫中好生将养,少操这些个乱七八糟的心!”
此刻,李元珩对谢皇后已是耐心告罄,这便是在直接下达逐客令了。
并且,听年轻帝王这话里行间的意思,也不乏警告之意。
谢皇后闻言,面色又是一僵。
然而,面对昭文帝明显的不耐与冷脸,谢皇后终是不敢再说些什么,也不敢再继续停留。
只得不情不愿的恭声应是:
“是!陛下。臣妾告退!”
言罢,她便在翡翠的搀扶下站起身来,满怀不甘的离开了勤政殿。
来时,谢皇后原还是踌躇满志;走时,却是灰溜溜、铩羽而归。
在李元珩面前碰了一鼻子灰。
回到坤宁宫后,谢皇后面色不虞,越想越是郁闷。
而这股子郁闷与不虞,则在稍后听闻宫人来报说,陛下又再摆驾去了永安宫中,达到了顶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