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不去参加简淑妃娘娘的封妃大典,这可是大事。
这样的大事,他们又怎能不去向陛下禀报?
桐儿都不敢告诉自家娘娘,当她禀报陛下,他们娘娘生病,不能够参加封妃大典时,陛下投注过来的目光。
陛下那眼神,仿佛洞悉一切,包含着浓浓的讥诮。
想来,陛下是猜到娘娘乃是假借称病,故意不去参加简淑妃娘娘的封妃大典了。
所以,别说是陛下驾临昭,亲自过来看望娘娘了。
许是这会儿,陛下心中,都给他们贵妃娘娘重重记上一笔了。
偏偏他们娘娘还犹不自知,还在这会儿,为陛下驾临永安宫,而不是来昭阳宫看望“生病”的她,而争风吃醋。
这……
唉。
桐儿于在心中摇头,默默叹气。
而果不其然,闻得桐儿的话,王贵妃登时面色一沉:
“皇帝表哥现如今,果然只记得宁氏那个小贱人!贱人!贱人!贱人!”
王贵妃怒不可遏,原本正在用膳的她,气得啪的一下,将拿在手中的象牙箸,给狠狠一把摔到地上。
原本好好的象牙箸,直接给摔成了几节:
就这样,王贵妃还犹不解气。
抬手将摆放在桌上的整整一桌子珍馐美味,一把掀翻到地上。
伴随着一阵“哗啦啦”,瓷器碎裂的声音,盛放菜肴、点心、饭食的器皿,顷刻间碎裂了一地。里面的食物和汤汁,也一起全都掉到了地上,霎时间地上一片狼藉。
期间,盘中、碗中的汤水、汤汁,还有不少溅到了王贵妃的华美宫装上,将这身价值不菲的华丽衣裙溅得油污不堪。
明眼人一瞧就明白,这身衣裳只怕是毁了。
往后,都不能够再穿了。
侍立在一旁的宫人们,同样也都被殃及池鱼,衣裳上或多或少溅上了汤水菜汁,还有人身上被飞溅起的碎瓷片给扎到。
明明被扎得生疼,他们也完全不敢啃声,而是垂着头,默默将自己缩成一团,尽量缩小存在感,生怕被盛怒之下的贵妃娘娘给迁怒。
偌大的昭阳宫饭厅内,一片狼藉。
*
坤宁宫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谢皇后也听说了陛下又再次驾临永安宫,并留在永安宫和宁雨菡共进午膳之事。
闻言,病歪歪斜倚在榻上喝药的谢皇后,将手中的汤匙,狠狠向着地上一扔,只觉得原本就苦涩难掩的汤药,此时此刻愈加苦涩难当,谢皇后嘴里头发苦,禁不住没好气的冷笑出声:
“宁氏难不成是卖浆糊的?如若不然,陛下怎的整天巴巴的往永安宫跑?搞得都快要直接黏在永安宫了!
哼,宁氏这贱人!真是个狐媚子!”
谢皇后越说越急、越说越气,一番话落,便是禁不住一阵猛咳。
见得她如此,翡翠、珊瑚等人,又是替她拍背顺气、又是有眼色的重新拿来新的汤匙,又是对着面色苍白蜡黄、兀自咳个不停的谢皇后好一通安慰。
一时间,坤宁宫内好一通忙乱,好一阵人仰马翻。
……
与此同时
崇德宫内
邓贤妃早早便用过了午膳,眼见得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她便在殿中悠哉惬意的兀自烹茶。
而就在这时,贴身大宫女如梅却是从外头走了进来。
见邓贤妃正在专心烹茶,如梅也不多言,而是兀自踱至邓贤妃身侧侍立,时不时向着正在烹茶的邓贤妃瞥上一眼,一脸的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