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过道路,进了大门,之后便算是鲍威尔家的地界了,然而即便如此,这辆马力强劲的奥迪S8还是开了将近两三分钟才驶到大宅楼下。
车子还没停稳,马库斯就猛地拉开车门纵身跳下。他此时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那副嘻嘻哈哈的模样,而是满满的心急火燎。德怀特这人虽然每次都负责通知他父亲病危的消息,算是把“老爹病得很严重”这句话挂在嘴边的人了,但是马库斯也知道这一回他肯定是认真的,因为他人既然都回来了,哪还有什么骗他的必要?
马库斯的父亲——也就是德怀特的父亲——以赛亚?鲍威尔在芝加哥是个家喻户晓的人,他年少混迹于贫民窟,缺乏正规教育,青年潦倒,一度靠做苦工,出卖劳力维生,然而此人意志力之坚强世所罕见,才智和决断力更是不输于别人,蹉跎半生欠缺的不过是一点运气罢了。终于,在四十一岁时,就在长子马库斯诞生之后不久,以赛亚?鲍威尔扼住了命运的咽喉。他如同一枚耀眼的新星从风城的地界中冉冉升起,个中光彩夺目让人无法直视。
所有的老派势力对这个名字的冒起措手不及,然而又无法抵御,只能任其以疾风扫落叶之势席卷了整个伊利诺伊州,将那些原本处在他们控制之下的行业和资源统统攥入手心。
如今将近三十年过去了,老鲍威尔已经成为了芝加哥乃至整个美国赫赫有名的人物。尽管有谚语说,三代成就一个贵族,老鲍威尔尽管家缠万贯,在黑白两道都有牢固的势力,但是在本地的其他贵族眼里,他也只不过是一个偶然崛起的土暴发户罢了。
此时这个枭雄式的人物正躺在他那张红木大床上,奄奄一息。如管家福特叔所说,老鲍威尔确实对中国文化非常喜爱。在他的房间里,一进门正中间就看到一张中式风格的红木大床,虽说上面铺着的垫子破坏了整体的美感,但眼下老鲍威尔身体正不适,暂时还没有精力对这个发表抗议。
而房间的大部分家具也是木制的中式家私,八仙桌和太师椅取代了美式常见的桌桌椅椅,有种古色古香的韵味。靠墙的那边还放了一个老式的五斗柜,相貌古朴,漆面都掉得七七八八了,但老鲍威尔似乎对它怀有特殊的感情,总是舍不得扔掉。看到这个五斗柜的瞬间,陆羽的瞳孔猛地收缩,脸上微现讶色。
只是在场的所有人根本都不会去注意到他。
马库斯一马当先快步走进房间,德怀特紧随其后,陆羽是外人,很自觉地站在了门外,只伸出个脑袋往里张望,没有踏进房间半步。但即使如此也已经很没有礼貌了,福特叔原本就似有意无意地落在后面,大概是为了监视陆羽不让他做出多余的事,此时他看到陆羽这副模样,忍不住摇了摇头。
但这毕竟是马库斯少爷带来的朋友,福特叔虽然觉得他这么个张望法很不礼貌,但也不好直说,只能咳嗽几声算是提醒。偏偏陆羽这人脸皮厚得跟城墙似的,听是听到了,意思也理解了,但就是当做没听到似的继续往里看,而福特叔一时也拿他没有办法。
眼见大儿子终于回来了,老鲍威尔眼睛一亮,挣扎着像是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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