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伊笑了笑,慢慢的消失,潘森则是紧接着出现,把佐伊留在地上的锁链,融入了这把剑里。
......
这把武器像监狱一样将厄萨斯的意识囚禁在不见天日的黑暗中,甚至剥夺他死亡的权利。好几个世纪以来他都在极力反抗这股封印的力量……直到一些天真的人类发现了这把大剑,并不知好歹地握住剑柄,想要将它纳为自己的武器。厄萨斯逮到机会,强迫宿主接收自己的意识和近乎原始型态的力量,只不过在转移的过程中这些宿主的生命往往会被厄萨斯丝毫不剩地吸收。
接下来几年内,厄萨斯透过寄宿在具有超凡生命力或意志力的人类身上来汲取力量。虽然他对于魔力的掌控会因为凡人之身而受到限制,但长时间下来他已学会如何在气息吞吐之间侵占宿主的身心,并在偶然一次的战斗中发现他可以透过吞噬他人来让体型增长,同时使自身的力量变得更强大。
厄萨斯踏遍这块土地,绝望地寻找可以使他恢复成昔日至高战士型态的方法……只是大剑本身为何拥有如此强大的封印之力这件事始终没有得到解答。最后他意识到自己永远都无法摆脱它,侵占人类的肉身是他苟活在这世上的唯一方法,这一切彷彿是对他昔日荣耀的一种嘲弄──他注定只能活在这个体积与大剑相差无几的囚笼内。绝望和憎恨在他的心中滋长,昔日那股来自天界的力量和关于他身为至高战士的过往记忆彻底从这个世界抹去。
厄萨斯对于自己遭遇的处境感到忿恨不已,他无能为力,只能接受事实。如果他永远无法脱离这把剑或是将其破坏,那么他宁可从这个世界消失。
现在厄萨斯活著的唯一目的就是将战争和死亡带到他所及之处。他的心中还存有一丝渺茫的希望:若是他能将世界推向末日终结,一切的一切都将毁灭殆尽──届时他和这把大剑也许能够就此消失,从这个永恒的囚禁之中解脱。
……
我的肺与咽喉感受不到空气的存在。每分每秒都像是在屏息,像是活在死水內的鲜鱼,殷切期盼氧气能滋养我的肺部。我张着嘴,敞开我的咽喉,但吸不进任何东西。我的胸膛早已停止起伏。
我的四肢、我的肌肉沒有丝毫动静。我无法呼吸,彷彿下一刻就要窒息。压力渐渐袭来,全然的寂靜在体內擴散。我想放声尖叫,想撕扯我的脸,想嚎啕大哭──但我被困住了。我動不了。完全动不了。
我的脑中一片漆黑。
我明明没有忘记。明明没有忘掉……
那场战斗。当时我失控了。现在想起来真是愚蠢。人类组成军队反抗我。我撞向他们,汲取他们的生命。没办法,诱惑实在太大。我没有放过任何一人,我把他们的肉身重塑成接近我原始体型的大小。我失去理智,一心希冀恢复成从前样貌的任何可能。我太过心急,结果不小心破坏了宿主的肉身。
当时的天色是深不可透的黑。